次日清晨醒来,枕边已空无一人。_新¨丸+夲?神-占~ ¢醉¢新?漳!节¢埂`辛/筷·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望着身旁空荡荡的位置,心头仍涌上一阵难以言喻的失落。
我下意识伸手轻抚床单。窗外烈日炎炎,床榻却透着凉意,唯有枕间残留的几缕发丝证明她曾存在过......
强打起精神,我如常开始一天的工作。只是下班回到房子时,再没有往日的欢声笑语,取而代之的是手机里频繁的问候短信。
这种生活状态的改变对我产生了不少的影响。无论是同一个办公室的云悯,还是需要协同的夏安妮,都不约而同地跟我聊起异地恋的话题——当然,她们并非出于八卦,而是我近期频频出错的工作状态实在令人担忧。
作为我的直属领导,云悯在这个最紧张的阶段没少找我谈话。有时是严厉的训诫,有时是耐心的开导。但渐渐地,我开始适应这种新的生活节奏,在感情和工作之间找到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平衡点。
不知不觉间办公桌上的台历已翻到最后一页,窗外的木棉树开始飘落黄叶,广州的冬天总是来得突然,直到某天清晨,才发现单件衬衫已抵不住那呼啸的北风。-s?o,e¨o\.!i\n!f.o,
这天临近下班,我正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云悯突然叫住我:“洛辰,今天的项目报表和文档都仔细核对过了吗?”
我重新坐回工位,快速翻阅着桌上堆积的文件,又仔细核对了打印好的报表数据:“负责的三份文件和对应报表我都反复检查过了,应该不会有问题。”
“那就好。”她整个人向后靠在椅背上,眉宇间的疲惫怎么也藏不住。
短暂沉默后,她突然问道:“后面有其他安排吗?”
见我摇头,她站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脖颈,“其实是想问你元旦的打算……是要去见女朋友吧?”
我苦笑着看了眼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云姐,这得看工作进度啊,照这个架势,元旦怕是要加班度过了。”
“这都被你猜到了?”
“这是真的?”我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紧张注视着面前的女人。
云悯无奈地摊开手:“不然呢,我像是那么八卦的人吗?昨天吴主任召集各部门开会,专门强调了元旦期间的工作安排。”
她突然话锋一转,语气缓和下来:“不过嘛……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想让你元旦休假也不是没有办法......”
“云姐,您就别吊我胃口了,”我揉着太阳穴苦笑,“这几天加班加得脑子都不够用了。′j\i¨n+g¨w_u\h·o,t¨e~l′.?c?o\m*”
她翻开日程表,用工作的语气说道:“从现在到元旦还有四个工作日,如果你能在这期间完成所有既定任务,我可以帮你向吴姐申请特批。”随即她强调道:“但必须提醒你,届时我会进行全面查验,只要有一点纰漏……”
……
下班后,我站在校门外等候陈子言。初冬的晚风带着丝丝凉意,也正好让我冷静思考云悯所说的话。
她没有要求我立即答复,而是给了我充分的时间权衡。毕竟事关学校年度重点项目,不是靠几句豪言壮语就能应付的。这种需要缜密规划的工作,光有热情可远远不够。
正沉思间,一道刺眼的远光灯打断了我的思绪。不用想也知道,这种对我缺德的事情只有陈子言会干。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钻进副驾,刚系好安全带就听见他调侃:“哟,你这工作不是朝八晚六吗?怎么憔悴得像通宵偷学校电似的?”
“偷电?”我没好气地回怼,“先不说违法不违法,就这来回油费都够交一个月电费了,我脑残啊?”
“或许呢?”
“丢你老母啊。”
闲扯了一会,我问道:“真的想好年后离开惊鸿,去加入维棠吗?”
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知道我今年多大岁数了吗?”见我一愣,他苦笑着:“快三十了,洛辰,你说在这个环境,三十岁的男人跟罪犯有什么区别?”
我无言以对。和我稳定但薪水少的工作不同,他选择了高薪的行业,自然要承受比我更残酷的现实拷打。
“三十岁和罪犯有什么区别?”
这似曾相识的感慨,让我想起刚毕业时的我们。那时满腔热血,以为能大展宏图,殊不知早就在社会的牢笼里而不自知。
我沉默片刻,追问道:“夏清河那边是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