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我将哭成泪人的张韵瑶送了回去,事后,自己则是骑着共享单车在街头散心。
我感到非常难受,心里总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在翻涌;骑了一会儿,我把车停到了一边,拿出手机开始打车,在等待的时间里,我的脑海中一直被泪流满面的张韵瑶所充斥。
回到酒店,我先是洗了一个热水澡,随后拿出电脑开始翻看云悯发过来的各种文件,企图用忙碌的状态让自己忘记刚才的那些事情。
这种效果对我而言还是挺见效的,至少在看文件的这三个小时内脑子很干净,合上电脑还不等我喘口气电话又响了起来。
这一次来电的是洛离,一接通我就能听到她那兴奋的声音:“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一件非常,非常好的事情要告诉你。”
“有话就说呗,神神叨叨的,”她的声音让我放松了会,摊在床上没好气道,“快点说啊,你哥我的时间老宝贵了。”
“不对,”说着我突然意识道洛离也18岁了怎么还和个小孩一般,“洛离啊,你以后在我面前说话正常点,不然我很容易忘记你的年龄。”
“切,还真是冷血无情,”她轻咳一声,语气中的童真逐渐被半成熟所取代,“胡文雪今天找了我,她拿出一份合同,说要和我签一个长期。”
“理由呢?”
“一开始说我学习能力还行,后面又看我人际关系处理得还不错,于是就给了我一个半职助理的岗位,每个月固定周末上班,四千块。”
虽然我有很大的预感胡文雪又在算计我,并且理智告诉我应当即刻让洛离回绝她,但考虑到这可能在她心中留下些许缝隙,我最终还是决定先听听洛离自己的想法。
“你怎么认为呢?”
她想了想,支支吾吾:“我不太清楚。”
“那这就是你说的好消息?”
“当然啦,这可是我自己第一次挣的钱呢,那可是四千啊,加上你和妈给的,那我每个月都有六千块了。”
从她激动的话语中,我隔着屏幕也能想象到她财迷的嘴脸,不过毕竟对方是胡文雪,犹豫了许久我问道:“有时间限制吗?”
“她只是说尽快。”
“那行,我现在出差大概八天回去,那时在决定怎么样?”
“我听你的,对了,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些小礼物噢。”
挂断电话后,我脸上的笑意慢慢褪去,转而陷入了对胡文雪意图的思考,对于一个只见利益、不顾情感的商人而言,朋友这一概念毫无意义,存在的不过是她手中的一枚枚棋子罢了
自上次见面以来,我总有种感觉,她似乎在暗中布局一盘宏大的棋局,然而,时至今日,我仍旧不清楚自己,洛离,在这盘棋中究竟担任着何种角色。
……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就到了上班的时刻,在酒店用过早餐后,我于八点半准时抵达了学校的正门口。没过多久,一位青年人匆匆向我走来,热情地打着招呼:“你好,你好!”
“你好,”握手问好后我疑惑问道,“你们是搬校区了吗?”
“啊,对啊,我们早些年是在上师大也就是上海师范大学徐汇校区旁边,不过后面因为一些原因就搬到这里来了。”
青年人在引领我步入校园的同时,还和我述说学校的文化底蕴和办学宗旨,这不禁让我感叹,地域文化的差异确实能够深刻影响教育的理念与实践;在他细致的描绘中,我敏锐地捕捉到了几处我们尚未具备或正着手规划的新颖理念。
他领我到一间会议室后,简短地跟我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我步入会议室,这才发现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来自各学校的代表,甚至在座的还有些是我认识的。
“洛老师这一次是你来啊,我们在名单里看到了你们学校还以为是云姐过来呢。”
说话的是一位年约三十的中年男士,我们是在之前参加教育局会议时结识的,并且一直以来关系都颇为不错。
“云姐她说我没见过世面,然后就派我出来好好学习一下了,”我佯装无奈的耸耸肩,朝四周看了会问道,“我们都来了省实没来吗?”
说话间最后一批人到达了现场,随着会议室门关闭,会议正式开始。
会议持续了大约四十多分钟,流程依旧很老套,换汤不换药,在会议结束后不久,就有对应的负责人带我们参观校园。
对于他们或许只是一次惯例的到访,而对于我却是真正的学习,和他们那些代表相比我的阅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