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蔡昭姬的脸上露出了混合着惭愧,羞怯和放松了下来。
可没想到,刘封走出两步之后,突然想起了先前的问题,回过头询问道:“封还有一事,想要请教娘子,不知可否?”
蔡昭姬登时就又紧张了起来,却还是强撑着点了点螓首:“公子请说。”
刘封好奇的问道:“刚才娘子所弹之曲,极为好听,不知是何曲名?”
刘封不问还好,这一问,蔡昭姬脸刷的一下子红透了,整个人竟然轻轻颤抖了起来。
刘封愣神了刹那,虽然不明白蔡昭姬为何会是这样的反应,可他总不能看着对方倒下吧。
于是,刘封踏前几步,想要搀扶对方。
却没想到蔡昭姬突然抬起头,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樱唇微张吐出三个字:“登徒子!”
紧跟着,蔡昭姬从刘封身边跑过,竟直接逃回屋中去了。
只留下刘封一个人在春风中凌乱。
可刘封也没法和蔡昭姬计较,更不方便破门而入。
最后,没奈何的刘封也只能忍着一肚子气,离开了蔡昭姬的院子往回走。
回到自己的院落后,刘封的气也消了大半了。
虽然被人冤枉是一件很不爽的事情,但蔡昭姬那反应,刘封心里也有点奇怪。
莫非问题是出在那曲子上?
于是,刘封直接唤人,让其找个琴师来。
接下来,刘封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去。
蔡昭姬在躲回房屋中后,就一直担心刘封会破门而入。
等到她确认了刘封离开了之后,这才长松了一口气,全身无力的倚靠在床榻上发呆。
过了片刻,两行清泪竟落了下来,心里更是无限委屈。
也怪自己鬼迷心窍,居然弹起了那首曲子。
可恨这刘公子竟如此不守礼节,在外偷听。
一想到若是引起了对方的误会,以为自己乃是蓄意而为,那这误会可如何是好。
这一晚蔡昭姬过的提心吊胆的,她却是不知道刘封根本不在郯城中了。
甚至连找来的琴师都来不及询问,就带着华佗飞奔出城了。
因为陈元龙病了。
而且还是重病。
几乎是病入膏肓之态。
刘封收到急报时,立刻想到了对方历史上的重病——腹虫。
赶忙请来了华佗询问,果然,这病华佗能治。
不过华佗也不敢打包票,只说尽力而为。
于是,刘封只带着许褚等百余亲卫,扈从着华佗和他身边的十几个学徒,出了郯城。
众人先是坐马车到沂水边,然后换成船只,一路北上,直趋东莞。
纵然是逆流而上,但安排的几艘艨艟俱是有底层大浆,每排六人,同时划桨,快逾奔马,可日行百里。
虽然为了安全的关系,夜间停船休息。
可刘封等人还是只花了三天的功夫就已经赶到了东莞郡。
东莞县也在沂水边上,众人下船之后,立刻就入了县邑,然后来到县衙后府。
当刘封看见陈登时,可谓是被吓了一大跳。
陈登的腹部高高鼓起,如同怀孕五六个月的孕妇,而面色则如金纸一般,难怪有病入膏肓之感。
“华先生,元龙先生乃是我父左膀右臂,心腹重臣,恳请您务必全力以赴。”
刘封在陈登面前,朝着华佗大礼参拜,请求对方一定要救救陈登。
反倒是当事人陈登却是无力的苦笑起来:“少主,所谓成事在天,登有此难,也是命中注定。若是华神医能治,则是上苍不意登半道而卒。若是不能治,那也是登命该如此,与神医何干?”
“元龙先生。”
刘封上前拉住陈登虚抬的左手,安慰道:“华先生乃真神医也,定有救治之法,还请先生安心受治,听从医嘱,必可药到病除,平复如故。”
“多谢少主!”
陈登吃力的点点头,感激道:“登庸碌之辈,竟劳少主如此牵挂,想我不过中人之才,蒙主公不弃,擢拔为一郡之守,此时重病在身,又得少主千里赠医。登何德何能,竟蒙主公父子两代恩遇,虽死无憾矣!”
“唯不能助明公扫平天下,兴复汉室,登恐死不瞑目也!”
刘封握着陈登的手,看着他还能洒脱的开着玩笑,顿时有些无语。
那边华佗却是已经在为陈登开药了。
很快,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