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他一个人做出来的?
禹乔走进了房间,从左到右,从上到下地将全部的纸鸢看了个遍。,j+c\h.h-h′h?..c¨o,m*
有的纸鸢实在是挂得太高了,加上现在他们又有沟通困难,禹乔看来看去,最后挑中了一个放在最低处的黑色纸鸢。
门窗己关,室内无风。
扶翊见一个挂在低处的纸鸢飘带忽然被吹动,就明白禹乔挑中了这个纸鸢。
他笑着上前,将这个纸鸢取下:“这纸鸢放在这里也挺久了,我先拿到院子里去修正一下,再带你出去放,怎么样?”
一根飘带被吹起。
扶翊嘴角笑意不改,知道她这是同意了。
修正纸鸢也花不了多长时间,扶翊确保纸鸢能够起飞后,就拿着纸鸢往门外走,对着空空如也的身旁道:“走,带你‘忙趁东风放纸鸢’去。”
扶翊的头偏向右边,温柔的眼神全给了右边,站在他左边的禹乔无奈耸肩。
路上,他又开始说起了这一年半内发生的事情。
是的,比起上一次的三年间隔,这一次只跨了一年半,但在这一年半内大卫边域就发生了不少的变化。
这一路走来,难免会遇到几个百姓。
扶翊倒是不摆什么架子,都温声与他们打招呼,而那些人也笑着回应,倒有一种习以为常的感觉。\2.c¢y,x~s?w-.?n¨e-t/
“我前几日收到了母亲的家书。”扶翊继续说道,“自我将父兄过错披露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给我寄过信了。我知道她在怨我狠心无情,怨我不能让父兄死后能保持忠义的名望。但现在,她给我寄信了。”
虽然扶翊可能听不到,但禹乔还是在旁边说了声:“挺好的。”
扶翊的唇角翘得特别高:“她在信中说,说我当舅舅了,姐姐们都生了小外甥和小外甥女,说当初连剑都拿不起的堂弟也要议亲了,说她这几年也想通了,怨过恨过,但却还是忍不住挂念我。”
禹乔不服气:“切,我的妈妈们也很挂念我!”
听不到禹乔回答的扶翊继续笑着说:“她还在信中同我说,说我也该想想成家立业的事了,问我这几年在边城有没有碰到喜欢的女子。纯白茉莉上仙,你猜我后面回信的时候是怎么回答的?”
禹乔仗着他听不到,胡乱地说:“啊,我爱边塞的雪,爱边塞的月。亲爱的娘,我的心中装满了这片土地……”
扶翊闷笑:“我说我喜欢上了一盆茉莉。”
禹乔诧异:“人花恋?可以的,这很聊斋。:2\3?83,看t?t书@?网?;` ?\首μo?发?:”
“我打算明年回去一趟,拜见新帝,也去见见她。”他情绪高昂,眼里仿佛也落有星光。
……
两个存在沟通障碍的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边走边聊,聊到了目的地。
扶翊环顾西周,对这片空旷且无人的环境很满意:“终于可以兑现诺言了。”
扶翊估计也是怕禹乔会像先前一样突然离开,找到了地点后,就立马开始准备放纸鸢了。
在将纸鸢发飞之前,他面色忐忑地朝着空气轻轻问了一句:“你还在吗?”
禹乔翻了白眼,也鼓起了腮帮子往他的手背上吹气。
感受到了手背的凉意,他的表情轻快了许多:“那就好。总担心你会突然离开,就跟之前一样。”
恰好此时,有东风吹过。
扶翊高举纸鸢,开始逆风小跑。
禹乔就干脆盘腿坐了下来,看着他适时放线,让纸鸢开始飘浮于风中,渐渐地越飞越高。
扶翊光顾着跑,有好几次都跑到了禹乔所在的地方,踩了禹乔好几次。
禹乔冷笑着想,扶翊应该庆幸她现在不是实体。
控制着纸鸢飞起后,扶翊看着空无一条的身后,心又莫名咯噔了一下。
她又走了吗?
“你还在吗?”他又开始问这个问题了。
禹乔叹气,又苦命地走到了他旁边,开始对着他的右手背使劲吹气。
“你还在。”他又眉开眼笑了起来。
纸鸢借东风而飞入云霄,扶翊控着线道:“真不是不容易。十八岁许下的诺言,竟然过了那么长才成功兑现。纸鸢己经飞起,是将它放走,还是将它收起呢?由你决定吧。如果选择放它走,就吹一下;反之,则两下。”
禹乔双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往他的手背上吹了一下。
“是放走啊。”他倒也利落,确定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