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伦满脸写着抗拒:“我觉得运气一点也不可靠。”
伦温尔推着他走:“你赢海筹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对了,你要不要把眼睛闭上,就靠直觉走?”
索伦看着他疑神疑鬼:“你真的是伦温尔吗?”
伦温尔:“我告诉你够了啊。”
“不,你不是,”索伦冷静道,“伦温尔不会让我做决定,他觉得我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只会做出错误的判断。”
伦温尔:“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能不能走了,我们唯一的生路就是在梦醒之前遇到个足够厉害且友善的存在,否则我们就真要成无关紧要的细节了。而梦随时会醒,我可不知道现在黛丽尔妹妹那里是什么样子。”
索伦闭上眼,真开始靠直觉漫无目的地走了:“我记得葬礼上还有很多尊贵的长者。”
“你会专门去捞即将溺死在水里的蚂蚁吗?”伦温尔不抱任何指望地道,“友方只有古斯特尔德主教和莎莉嘉院长,后者还已经背叛,态度是个未知数。其他长者呢,我猜都在袖手旁观,尽量保全自己就好。”
“小伦温尔,这样说可真让人难过。”
索伦:???
这是一道苍老且熟悉的声音,他睁开眼,看见远处白发苍苍的老人慢悠悠走过来。老人精神抖擞,神情和语气都轻松的像是在参加什么宴会。
索伦喜出望外:“索斯德爷爷!”
伦温尔也愣住了:“索斯德爷爷?”
“是,”索斯德叹气,四下望了望,遗憾道:“纪评先生有来找过你们吗?”
索伦继续哭丧着脸:“没有……”
索斯德稍稍讶异:“那你们……”
他视线转到伦温尔手中的挂链上,眯了眯眼,恍然:“‘圣物’。安宁之链,是叫这个名字吗?”
“真幸运啊,”他感慨道,“我差点就要一梦不醒了。”
索伦还保持着之前的聊天习惯,闻言也就下意识问出了声:“那您是怎么醒的?”
伦温尔默默捂住了脸。
索斯德并不在意这个看起来有点冒犯的问题,语气却带了点气愤,道:“那梦太荒诞了。纪评先生是一位足够宽容温和的存在,他怎么可能强迫我信仰别的神明?”
伦温尔看向索伦:“……你刚才说你是执事,你在梦里做了谁的执事?”
“这个……”索伦有点尴尬,“美梦之神……我发誓这不是背叛信仰,梦里你们全部都成了这位的信徒!”
“美梦之神?”索斯德扫了眼索伦,道,“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称呼了,现在‘梦’的权柄并不归祂所有,只是这一权柄暂时没有新的主人,祂才代为执掌。”
索伦觉得自己在听什么惊天动地的隐秘,又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听过的已经很多了,太多了,也不差这一件两件,于是心态很好,追问:“为什么权柄不归……唔,唔唔唔唔唔!”
伦温尔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索斯德看了他俩一眼,笑呵呵道:“没事的,不是什么大事,如果你们去问纪评先生,他也会给你们解答的。”
伦温尔笑的勉强:“这还是在梦里……”
“祂不会注意梦里无关紧要的蝼蚁,”索斯德神情不以为意,“或者说,对祂而言,濒临灭亡的意志,不重要了。”
“权柄这东西呢,其实有点像家养的猫猫狗狗,你得和它打好关系,它才会允许你摸摸它,然后关系更进一步,你就可以抱着它发号施令。但如果你对它不好,虐待它了,它随时都可以跑。”
索伦瞪大眼睛:“这……”
“我和纪评先生学的,”索斯德笑笑,“那位温和的存在总有些巧妙的比喻,比如说,他教导我的时候,会把符号比喻成动物。”
他有点遗憾:“其实猫猫狗狗的比喻不是非常妥当,但你们是纪评先生的朋友,我不能说的再细了,再细会出事。”
这意思就是如果自己不认识纪评先生,对方就会说的很细很细,而不在乎听众的生死?这样热衷传授知识的“好心行径”……不会是真理高塔吧。
伦温尔强颜欢笑:“感谢您的教导,您是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