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活,不陪朕喝一杯共赴黄泉的酒,而朕要是再多劝一句,你怕是就能直接发现了。”
“所以我们终究还是不一样。”“是啊,不一样,”辽帝点头,“不止是这些小节,更大的区别在于你我心中所想...我的确是没有你那样的野望,在我看来,或许南下吞并魏国,就是我一生所能达成的最大功绩,但也许就是因为你和我不一样,所以到最后,赢的才是你。”说完这些话,他的脸色依旧很平静,但几道黑线已经爬上了他的脖颈,他艰难地扶着扶手站起身,看向顾怀,轻轻一笑:“皇帝有皇帝的宿命和死法,朕的确很好奇,但朕的故事也就只能到这里了,以后这天下,你替朕,多看一看。”“再见。”顾怀轻轻点头:“再见。”辽帝有些蹒跚地走向散朝时走过千百次的珠帘,一旁的宦官亦步亦趋,在辽帝掀起珠帘,身影逐渐消失时,他跪下用辽语悲怆地高喊道:“恭送大辽皇帝殡天!”钟声响起,环绕大殿,殿外在玉阶下或焦急不安,或心如止水,或满怀警惕等待的人们同时抬头望天,片刻之后,不知道是谁率先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然后踏上了那长长的玉阶。而与此同时,顾怀也扶剑走到了那代表着辽国皇权的龙椅前,沉默许久之后,他转身,解下佩剑,坐在了那辽帝曾坐过的位置,将龙渊放到一旁,靠在了龙椅的扶手上,等待着辽国降臣的觐见。自此天下易主,一统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