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直,秉公执法,自然招人恨了些,但灭人满门倒过分了吧。”
“过分?”墨仇瞳孔怔住,为人正直,秉公执法,这些都是诓骗天下无知之人,此人言而无信,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死不足惜,墨仇咬牙切齿看向宋锦重怒声问道:“他满门过分,难道惨的过我莫家上百口人?”
“莫家?我记得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宋锦重眉眼一跳,这居然还跟二十多年的莫家有关,他记得莫家私制团茶饼被满门抄斩,而当时的负责人还是杜正清,出于谨慎,宋锦重缓缓道:“而杜大人与莫家有关,那只有做了禁茶的团饼茶莫家。”
“你胡说!我莫家才没有做禁茶,是那贼人杜正清将这一切推到了莫家身上,自己却凭借莫家加官晋爵!”墨仇闻言,立即反驳道,整个人格外激动,甚至眼睛逐渐疯魔起来:“他该死!他全家都该死!”
看来此事远比表面还要复杂,居然牵扯出二十年前的团饼茶一案。
“你且说说二十年前莫家的事。”宋锦重解开他的穴位道。
墨仇垂下眸,居然有人愿意听这遥远到无人再忆起的故事,沉声道:“那年我七岁,正在书房温习功课,我娘跟我说家里来了大人,不让我随意出来玩耍。那天我不知为什么,可能是太用功读书,我肚子饿极了。我出来了,在我要去厨房拿吃的时候,突然听到很大的动静,我顺着声音看去,只见爹爹的书房还亮着,里面还传来巨大的声响。
我害怕极了,但我又担心爹爹,壮着胆子偷偷来到书房边上。不知道什么,还是动静太大,屋子里的门没有关。他看见爹爹跪在地上求着一个人,那个人穿着浅绿色衣裳,眉眼还不如现在冷硬,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爹爹,说:‘多说无益,你就好自为之吧’说完他打开门,开门吓到了我,他看着呆愣住的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走后,爹爹对他大喊:“杜正清你个贪生怕死之辈,当初做团饼茶的是你,现在不做的也是你,我就不该救你,就该让你死在污秽之地。”
那时候我便知道他原来就是杜正清,是母亲想让他成为的人。那时候我不知道他的离去会造成什么,直到第二天,我就知道了。原来我爹爹售卖禁茶被判了满门抄斩,而昨晚那个头也不回的正是宣布圣旨的人。
他叫杜正清,从那时候我最想成为的人成为我最恨之入骨的人,我便发誓总有一天让他血债血偿!
老天不曾辜负,有一天他又遇见了杜正清。那时他何等肆意风发,轻飘飘一句‘好’,便答应买下了我。
在他的手下,我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他,可越相处我就发现他杜正清跟他想的不一样,他确实是一个好人,府邸中的人都是他收留的无家可归之人,但为何他的善良照不见莫家,为何他要灭了莫家满门,为何......”
听完整个故事,宋锦重陷入了沉思,但看墨仇神色,他并不想杀杜正清,为何却能够下得去手,要知道府邸中的人也跟他朝夕相处了这么久......
“你发现他是个好人,也不知这案件原委为何下得去手?”这是宋锦重最为疑惑之处。
“你怎知我不知案件原委?”墨仇轻笑,嘲弄般看向宋锦重,反问道。
这些陈年卷宗是放在大理寺档案室,此人莫非闯入过档案室查看过卷宗?
“将此人关押至大理寺重犯刑狱。”宋锦重凝眉吩咐道,很快重七封住墨仇穴位,让其不得言,将人带下去。
看来明日要开始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