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贪蠹之财铸镇魂之阵,好毒的帝王术。";韩望舒呕出一口血,血珠在空中凝成虎符形状撞向星城。当虎符与虹桥相接的刹那,北狄使团进献的十二车金砖突然从皇库方向飞来,每一块都裹着噬金蛊组成的账册残页。
暗南的银筷在血雾中暴涨三尺,筷身浮现出他亲手修补过的所有砖雕纹样。当二十八宿纹路与三百工匠姓名重叠时,星晷台突然塌陷成巨大的铸铁算盘。韩望舒福灵心至,抓住空中乱飞的铜钱虚影作算筹,对着北狄星图厉喝:";贪我朝工匠三百命,当偿利钱十万兵!";
井底冲出三百道青铜锁链,将北狄星图拽入沸腾的铜汁。暗北的饴糖蛊群趁机啃噬星城基座,当最后一块虎符砖坠地时,云端传来皇帝的笑声:";望舒拨得一手好算盘,那朕就将市舶司交予你。";
“皇上,还是算了嘛,哥哥的算盘用得更溜!”
韩望舒:我还是喜欢23世纪的计算器。
“朕给了就是给了,你没有不要的道理!”
韩望舒:我靠,你是皇帝,你说了算。
“微臣领命。”
韩望舒瘫坐在瓦砾间,望着掌心浮现的户部官印苦笑。她早该想到——皇帝特准女子执掌市舶司那日,钦天监送来改制的北斗玉璜,分明早就算准了她今日要替朝廷做这黑心账。
暗南抽出阴鱼眼的银筷,发现筷尖淬了工部特制的铸铁药汁。他忽然明白,这些年修缮星晷台时那些";意外损坏";的砖雕,都是皇帝亲手埋下的活扣。
暗北嚼着新掏出的饴糖,将蠕动的蛊虫撒向正在重组的星晷台。月光下,新砌的砖缝里渗出淡淡铁锈味——这次是真正混着北狄国运的铜汁。
做完这一切,韩望舒脑子都还是嗡嗡的,今天发生的一切超出了她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