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向那多铎射去,好巧不巧噗地一声将他头上王冠射落。多铎不意这陈守中膂力非常,弓箭更是惊人,一箭射中王冠,心中不免惊惶,因为如若再低半寸那么非射中头脑不可。他能不心惊肉跳。傅传书见状,一马当先,冲至护城河边,亦是挽弓搭箭,嗖嗖嗖一连射去三箭,箭箭射向那陈守中。陈守中亦不是易与之辈,眼见的羽箭射来便用手中长刀去撩。在他本意将这羽箭拔落,只是他还是大意了一些,他不知这羽箭之中藏有毒药。他虽一刀斩落羽箭,那么箭杆中空,其中毒药粉末四下散开。他见情形不动,张口便喊:“有毒药,快闪开。”他将士兵四下散开,只是他距离这药末过近,不免吸入毒药,但觉头脑浑沉,面色苍白,扑通倒地人事不省。一时吓得守城官兵纷纷拥来,将长官抬下城墙到了军营,只是人人束手无策,因为他们都是行伍出身,至于江湖之上的伎俩毒药一道一窍不通,人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傅传书射出毒箭,目之所及见到这位守将陈守中中毒倒地,心中暗喜,因为箭中所藏之毒乃是他潜心研治的毒药,将世上最为厉害的七种毒虫放在钵中,以盖盖之,不让它们游走而出,也不投食,让它们在钵中自行残食,因为时间一久,它们必然饥饿,不免饥不择食,便互相咬食,最后剩下一个毒虫,便是那个最为厉害的毒虫。傅传书便将之捣死,将其晾干研成粉末,这样一来便成为毒药,只要人一嗅到便毒入头脑,深入中枢神经,于事不知,形同死人,再无解药,不过七日便魂归离恨天!这便是其毒药最为狠毒之处。这须怪这城中官兵守将不得,他们焉知这毒药的厉害?既便有人知道,也无有解药,似乎陈守中只有死路一条。可是陈守中的部下却心有不甘,便张贴告示悬赏城中名医国手为这陈守中将军医治!目下也只有这样!索菲亚将头倚在袁承天肩臂,又自幽幽说道:“其实世上那有什么悍不畏死的大英雄?只是他们心中有异乎寻常爱国的理念罢了!袁大哥,你难道真得便要南归而去?”袁承天无奈道:“公主不知,而今中土多事之秋,如果无人排难解纷,那么这世道只怕又要回归洪荒时代了,天下民众不免受难;这又岂是我所愿意看到的?”索菲亚道:“袁大哥以你一己之力可”以扭转乾坤么?”袁承天道:“我也知道事非所能,可是还要试一试!因为我实在不忍见到战乱又起……”索菲亚道:“袁大哥你可不可以为我留下?”袁承天虽然内心也是伤感不已,可是他实在无法留下,只有狠下心肠。索菲亚见袁承天心意已决,已是哭成泪人,好一会儿她才收住了眼泪,伏头在袁承天的肩臂,狠狠咬了他的肩头。袁承天不意索菲亚有些异动,很是吃惊。索菲亚见他诧异的神情,不由凄然一笑,说道:“袁大哥我之所以这样做只是让你心中永远记得我,千万莫忘记,在这茫茫尘世中我们也曾经也生死与共,所以……”她又泪流不止,不知为何内心说好不流泪,偏偏眼睛不争气,泪水又不禁流下来。袁承天虽也心中有千万不舍,可是终究还要分离,此情无言难上心头,其实人生世间最苦莫过情之一字,谁人可以逃脱,只有孤身在这尘世之上余生都苦苦思念,只是这个思念无有期限,终究让有情人成了劳雁分飞,落的个天南地北!——其实人生不过悠悠大梦一场!说什么龙争虎又斗,终不过到头来一场空!风尘吹起迷了离人的眼泪。索菲亚公主痴痴望着袁大哥控辔而行,一时又万念俱灰,便向一块大石走去,似乎……忽然有人用手拽住了她,柔声道:“你又何必如此?人生世间多是苦难,那有欢乐之时,便如娘亲我年轻之时亦是义气用事,到头还是心心念念一个人!世人多为眼前荣华富贵迷失本性,人人都做着口是心非之事,全然将心中所爱抛之九霄云外,其实可悲……人性凉薄也不过如此……”索菲亚转头见是母后伊丽莎白正看着她。她此时再也控制不住心中万千委屈,竟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伊丽莎白用手拍着她的肩臂,说道:“你既使留下他的人也留不下他的心……你又何苦,从来勉强得到的东西都是虚幻泡影,作不的真的!所以放他而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果有缘,老天会让你们再一次见面,所以你又何必再执着一念呢?”索菲亚听娘亲原本说的不错,可是她心中依旧有那排之不去的忧愁,眼前都是袁大哥的影子。伊丽莎白让停在不远处的马匹赶来,让人搀公主坐入车厢,便又细细开导,心想:假以时日公主会渐渐忘却,分别只是一时的痛苦,时间久久了会慢慢地愈合的。袁承天回转伊犁大城,抬头但见街上行人很少,市铺酒肆也是沉沉毫无生气,守城士兵也是那么几个人,无精打彩来回在走动,毫无生气,一派死气沉沉的模样,心中不免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