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凌隐匿行踪,化身无形无质的存在,轻易潜入各大宗门势力之内。_a-i/l+e·x^i?a*o~s_h`u_o~.\c¢o?m′
有时也偶尔会化作同龄少年,与弟子们一起参加讲道听法,只为观察一两个看似不起眼的苗子是否拥有那一丝“灵动”的气息。
他观察的维度极多:
是否能在师长未提点前自己悟出法理?
面对强敌时是否能灵机一动,借势化险?
可否在幻阵中保持自我意识并主动演变幻境?
对自身认知是否存在主动重塑的能力?
这几乎是把寻找传人的工作,当作研究课题来做。
然而,一月多时间过去,他却渐渐有些灰心了。
看似天资横溢的弟子虽然不少,其中不乏十几岁就璀璨耀目的奇迹少年、不到三十就洞彻五行法则的天骄。
还有几人甚至能在短短十日内修通两种截然不同的功法体系——在常人看来,这已经算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可在许凌眼中,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问题:太直白了,太“理性”了。
这些人对功法、法术的理解大多循规蹈矩,擅长分析、掌握、复制,但却少了一种许凌所追求的“变化之心”。!w.6¨1+p`.¢c.o′m¨
那种在面对未知时不靠理论,而凭借本能与直觉游走其间的“道心流动”。
他甚至在一次宗门试炼中遇到一位天性孤僻、行事乖张的少年,本以为对方极可能拥有“变化体质”。
结果一观察才发现那少年不过是性格极端、灵力紊乱,连灵识都不稳定,不是变化,而是疯癫。
“唉……想将《万象如意变化妙诀》参悟至极致,还真不是一句‘天资出众’就有资格的。”
许凌立在一座高峰之巅,眺望着云雾缭绕下万宗林立、灵山如簇的广阔世界,心中泛起了久违的疲惫感。
茫茫人海,究竟何处才有那一个,能助他重塑“变化妙法”的天命之人?
夜风吹拂,拂起他的衣袍,他却站得笔直,像一尊不屈不挠的雕像。
计划依旧未变,但下一步,他知道,要放下高高在上的姿态,真正走进这个世界的人群之中,去“碰”那最不确定,却也最真实的缘分。
若大道在上,命运终会有所回响。
若不然……那他便自己创造一个奇迹。
他许大公子,纵是天道不给,也会亲手锻出一个,能参悟万象之变的“传人”。?§?看<书>/屋3 ?最-:新?#章`>节ta更^新?快???
许凌耐着性子,决定改变策略。
那些名门大派筛选出来的所谓天才弟子,虽然个个面貌俊秀、气质非凡、神采飞扬,却让他愈发觉得有些同质化过重。
那种真正属于“独一无二”的灵魂气息,那种在混沌之中仍有锋芒毕露的孤勇,他一次都未曾捕捉到。
于是,他开始将目光投向那些被遗忘的角落。
修行界浩浩荡荡,各类门派势力林立,如繁星坠地,既有传承千年的仙宗古派,也不乏刚刚崛起的地方修行组织。
尤其在这片广袤的大陆各个地域,仍有大量名不见经传的小宗小派,尚存着一丝灵气聚集之地的“原生态”土壤。
许凌暗自想着,真正的异数,或许就藏匿于那些没有人会认真关注的角落。
“伯乐重要,还是千里马重要?”
他在一处高崖之上,看着脚下渺渺山林中点缀的几座不起眼的山门,喃喃自语。
这个问题,在他前世今生都曾思考过很多次。
结论其实并不绝对,但如果连接触高阶功法机会都不存在,又或者无法拥有充足的修行资源,就算再好的天赋都会湮灭在尘泥之中。
只是,这个世界的尘泥,似乎比他想象中更加厚重,厚得几乎要将一切锋芒都压成粉末。
接下来的十几日,他如一个普通游历修士般,开始在这一带十数个小宗门中穿梭。
他有时乔装成受伤的散修求助入宗,有时又以神秘身份前往短暂授课,也偶尔扮作药材商人,与内门弟子们混在一起试探。
每个门派,他都至少逗留三五日,亲自走访弟子起居之所、试炼场所、藏经阁、杂役区,仔细观察每一个有潜力的苗子。
他以魂识观察,以神念推演,甚至暗中布下小型试阵诱发弟子的反应。
但得到的结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