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一点点腐烂。
沈耀庭手一抖,裁纸刀当啷落地。他扑到儿子身边,将浑身发抖的沈云钏紧紧护在怀里,却感觉孩子的身体冷得惊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温度。
郭香香悬浮在半空,长发无风自动,“沈耀庭,你以为死就能解脱?太便宜你了。”她抬手一指,整面墙壁突然渗出猩红的水渍,渐渐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字迹,都是当年网络上对郭香香的辱骂与诅咒。“看看这些,每一句都是你默许的。”
沈云钏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水,眼神变得空洞而呆滞。“妈妈...好冷...”他喃喃自语,声音却不似往常,带着几分郭香香的沙哑。
沈耀庭惊恐地发现,儿子脖颈处的掐痕正在变成诡异的红色,沿着皮肤纹路蔓延,逐渐勾勒出一个红裙女子的轮廓。“你对他做了什么?!”他怒吼道,声音里充满绝望。
郭香香冷笑一声,“从今天起,你儿子的身体就是我的容器。每当午夜,我都会借他的身体,让你亲眼看看,当年我承受的痛苦。”说着,沈云钏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与郭香香如出一辙。
“不!”沈耀庭想要抱住儿子,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重重撞在墙上。他看着儿子一步步走向窗口,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而郭香香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这只是开始,沈耀庭,你的报应,才刚刚开始...”
窗外,暴雨依旧肆虐,闪电照亮了沈云钏脸上那抹阴森的笑,也照亮了沈耀庭绝望的泪水。
沈耀庭连滚带爬地抱住“沈云钏”的腿,额头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上,鲜血顺着眉骨流下:“香香!我把公司股份都给你!把沈家所有财产都赔给你!只求你放过小钏!他才十岁,什么都不懂啊!”
“十岁?”郭香香借沈云钏的身体歪头冷笑,脖颈发出骨头错位的咔咔声,“我儿子要是活着,也该上小学了吧?”沈云钏突然伸手卡住自己的脖子,指甲深深掐进皮肉:“你还记得他被引产时的样子吗?浑身青紫,像个皱巴巴的小老鼠......”
沈耀庭扑上去想要掰开儿子的手,却被沈云钏一脚踹翻。小男孩的瞳孔完全变成灰白色,抬脚踩住他的胸口:“你当年躲在迈巴赫里看我跳楼时,怎么不心软?现在求我?”说着,沈云钏的嘴角撕裂到耳根,露出郭香香标志性的森然笑意,“晚了。”
“爸爸救我......”沈云钏突然恢复正常声音,眼中含泪向他伸手,可下一秒又剧烈抽搐起来,声音变得沙哑扭曲:“救你?谁来救我?!”他抓起桌上的镇纸,狠狠砸向自己的脑袋,鲜血顿时溅满地毯。
沈耀庭疯了似的扑过去抱住儿子,却听见郭香香的声音贴着他耳畔响起:“从今天起,他每痛一分,都是你欠我的。”沈云钏在他怀里诡异地扭动,脖颈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旋转,腐烂的气息喷在他脸上:“慢慢享受吧,沈总——毕竟,这才是开始。”
沈耀庭死死攥住沈云钏的衣角,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白,额头抵在冰凉的地板上不停磕头:“香香!只要你放了小钏,我愿意下十八层地狱!所有罪孽我一人承担!”
郭香香操控着沈云钏的身体猛地一脚踢在他脸上,男孩的皮鞋瞬间染上血迹:“承担?你配吗?”沈云钏的双眼翻白,嘴角扯出骇人的弧度,脖颈青筋暴起如蠕动的蚯蚓,“林秋云带着打手冲进我家时,你躲在哪里?她让人按住我强行堕胎,铁钳刮过子宫的声音,你听得见吗?!”
沈耀庭挣扎着抬头,却看见沈云钏的鼻孔开始渗出黑色血水:“那是我们的孩子啊......”
“孩子?!”沈云钏突然尖叫着抓起台灯,狠狠砸向自己的太阳穴,玻璃碎片飞溅中,他的声音忽而稚嫩忽而沙哑,“你老婆把我的孩子碾成血水冲进下水道!现在还想让我放过你的孽种?!”男孩的嘴角裂开诡异的弧度,露出不属于孩童的尖利牙齿,“我要让你看着他在痛苦里腐烂,就像我的孩子在我肚子里烂成一滩脓水!”
沈耀庭浑身颤抖着抱住瘫软的儿子,抬头望向郭香香,眼中满是绝望:“香香,我已经失去一切了,求求你,别带走小钏……”
郭香香操控着沈云钏缓缓站直,孩子空洞的双眼闪烁着阴冷的幽光,声音冰冷刺骨:“沈耀庭,你当年让我在绝望中独自死去,现在,我也要你尝尝孤独终老的滋味。看着至亲在你面前痛苦挣扎,却无能为力,这才是最残忍的惩罚!”
话音刚落,沈云钏突然剧烈抽搐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扭曲。沈耀庭想要抱住儿子,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