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简直无法无天了,完全不把第七局放在眼里,天子脚下也敢做出这种事情!”刘建辉气鼓鼓道。
“行。”我呼了口气,随即挂断电话。仔细回想,刘建辉作为领导,确实没亏待过手下,还是看看他究竟会怎么处理吧。……翠湖酒店。刘建辉拿起手机,正准备给罗阳打电话,脚步声突然传来,有人走进他的房间,正是罗雪雁和郑彦。——他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办公室,里里外外都有人把守,不用担心安全问题,所以房门常年敞开,省去了敲门的繁琐。看到二人,刘建辉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咣咣咣”地拍着桌子:“你们还有脸来?!”郑彦低着头没说话,罗雪雁则绕到刘建辉的身边,伸手递过去一个包装漂亮的长条形礼盒。“别来这套,谋杀第七局的工作人员,这件事情肯定是不过去了!”刘建辉直接摆手拒绝。“刘秘书,这是曾纡的《人事帖》,挂在我家里也没什么用,我们家都是大老粗,不懂欣赏,所以拿来孝敬您啦!”罗雪雁微微笑着,再次将礼盒递了过去。刘建辉的眉毛微微一跳。曾纡是北宋时期的书法家,随便一幅作品都能拍出千万的价格;当然,钱还是次要的,关键是刘建辉确实喜欢这些东西。罗雪雁确实送到他的心坎上了。不收吧,舍不得;收了吧,又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也对不起自己的职位……一番天人交战之后,刘建辉还是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伸手将礼盒接了过来,拉开茶几下方抽屉塞了进去,接着翘起二郎腿来,慢悠悠道:“罗姑娘,这件事你做得确实唐突了……行了,你回去吧,我不跟你爸说,以后别再这样做了。”“不够。”罗雪雁摇了摇头。“……不够?”刘建辉皱起眉,“什么意思?”“刘秘书,我想让盛力死。”罗雪雁眯着眼睛,身上杀气腾腾,“之前本来还是玩玩,现在的话,他非死不可了……”“为什么?”刘建辉愈发疑惑。“我担心盛力会到处乱说……你也知道我爸的脾气,如果传到他耳朵里,我就完了!”“不会。”刘建辉摇摇头:“我会告诉盛力,让他以后不许再提这件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罗雪雁仍坚持着,“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任何秘密!”“那不行。”刘建辉也仍旧摇头:“盛力好歹是第七局的工作人员,还是我亲自引荐进来的,怎么能随随便便杀掉?罗姑娘,你回去吧,这件事没得商量。”“……”罗雪雁无话可说了,沉默半晌之后,才道:“刘秘书,那你把《人事帖》还我吧。”“你不怕我将这件事告诉你父亲了?”刘建辉沉声道。“盛力不死,我爸迟早知道。”罗雪雁神色固执,“刘秘书,还我吧,大不了面对狂风骤雨,我爸和第七局总不能置我于死地吧!”刘建辉无话可说了,只能伸手去拉抽屉,不过拉到一半,又推回去了。舍不得,真舍不得。这可是曾纡的《人事帖》啊,罗雪雁能拿过来,必定是真迹了!流传了将近一千年的东西,历经了不知道多少代主人,到现在还保存完好,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毫不夸张地说,这就是国宝,无上的国宝!拿到手里的东西再退回去,搁谁也狠不下这个心!“好,那就杀了盛力!”终于下定决心,刘建辉抬起头,咬牙切齿地说。郑彦没有吹牛,我俩刚交手十几招,便隐隐觉得自己有了败象。没辙,刚突破成优秀高手,还是不能和郑彦这种已经在这个层次沉浸多年的老炮相比!刚交手了一阵,身上便多出几道刀伤,鲜红的痕迹顿时遍布全身。与此同时,又有“噔噔噔”的脚步声响起,正是罗雪雁也奔过来了,她看了一眼温俊哲的尸体,当场气得跳脚:“搞什么鬼,怎么还能让他反杀?郑彦,必须得杀了他!”郑彦一听,攻势顿时更猛,手中的刀几乎化作漫天光影,无遮无掩地朝我浑身笼罩而来。我单手举棍抵挡,另一只手悄悄伸进怀中,猛地把十字弩取出来,瞄准郑彦的肚子,迅速扣动扳机,“飕”的一声过后,一支铝合金箭头激射而去。我的动作已经足够神秘莫测,但郑彦的反应速度远超想象,他猛地一侧身子,这支箭从他堪堪腰间滑过。“!!!”偷袭都没成功的话,再想用十字弩搞定对方就更难了。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再打下去必死无疑,当机立断,转身就跑,在满是杂草的野地里疯狂奔行,郑彦虽然紧追不舍,但我时不时回头射上一箭,他不得不左右躲避,渐渐地距离我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