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深沉。
就比如长公主自己,乍看张扬美丽跋扈。这些表象之下,她是深沉而心思缜密。宫中人人都戴着面具,修炼时间长了,才能看穿人面具下的真实面孔。珍娘的变化倒让长公主不敢小瞧了她。两人一起乘着画舫,水榭台上有人吹着管乐,时有时无,衬着流水声,清幽迷人。长公主托腮闭目听曲。流水潺潺,面前考究的紫檀小案上放着不属于这个季节的瓜果、金樽清酒。长公主的金步摇反射着光芒,她穿的衣服是珍娘没见过的衣料,显得她整个人华贵无双。这日子和珍娘从前过的日子全然不同。比着她在山里的苦日子,这里轻松如修成正果,位列仙班。怪不得人人都想当京官,京城的繁华和外头完全不同。如果说前一日珍娘还在为自己的行为承受着内心的煎熬,愧疚不堪,此时此刻,她那仅余的一丝内疚也烟消云散。“富贵噬人啊。”长公主用叹息般的悠长语调说。“啊?姑母说什么,侄媳没听清。”。“这是我养的戏班子,曲调也是我写的。身为太子妃你也能养自己的戏班,在这里你想做什么只要不僭越,都可以。”“太子身兼监国之职十分劳苦,休息和享受都是补偿。”珍娘听了此话,只觉一道金碧辉煌的大门正缓缓对自己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