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药百密一疏,杏子自立女户时,她交代过,女子立户很不容易,立了户就和薛家无关了,你姓黄,他们姓薛,要切割干净。本文搜:狐恋文学 hulianwx.com 免费阅读
杏子当时应下。凤药把杏子和青连的摩擦断断续续当做闲话,像拉家常似的一点点说给皇上听。皇上疲劳之余,听到臣子的家事十分新鲜,像听书似的,时不时就让凤药说一说。故而对杏子与青连的感情状况十分了解。当杏子最终与青连恩断义绝,自立女户时,也就不那么突兀。自然凤药不是无缘无故说别人闲话。不是她的事,多一根线她都不愿去干涉。杏子的事,就是她的事。见目的达到,故事也结束,她便不再在皇上面前提杏子。过了多日,青连便来向皇上自白告罪,薛府与四皇子勾结运铁之事。皇上听完固然生气,询问凤药该如何处置这个“罪臣”之家时,不免玩笑似的地问,“尚宫不会早就知道他的事吧?”凤药莫名问,“谁的事?青连的吗?”“早知道臣女不也戴罪了吗?知情不报可轻可重,臣女不敢。”“只是玩笑。”皇上道。……杏子留在弘业殿,李慎刚走,太子妃就进来了。她变了脸,不再像方才那么热情,目光直白而冷淡地看着杏子。“你们太医为主子请脉该是跪着的吧,黄院正方才错了规矩吧?”她挑刺问,明显李慎和杏子的对话被她偷听到,却又没听完全,见太子出手就给杏子十万银子,完全不跟自己打招呼,自然不高兴。银子是其次,她马上想到是愉嫔荐的杏子,莫非自己刚进宫就被人算计了?一想到自己费了这么大劲一心笼络李慎,结果有事还是不同她商量就做决定,心上不痛快,脸色就不大好。“臣女为王妃调理好身子,可保王妃头胎生男。”“不必了,太医有许多大夫,不会都不如你黄院正吧。”杏子脸色如常,不急不缓收了药箱,态度恭敬却不卑微,“自然有好大夫,不过女科上,的确无人比得过臣女。”“再说娘娘大约也不愿意和男大夫细讲自己的病痛。”“宫中只你一个女医不成?”“那倒不是,优秀的也有几个,”她看看太子妃垂下眼,“都是臣女的弟子。”“娘娘生气无非是太子有事没和娘娘明说,请娘娘细思,那定是难以开口明说之事。”“太子与太子妃娘娘夫妻恩爱和睦,举宫皆知,娘娘现在最重要的是为太子殿下产下皇子,那将是皇上的长孙。”“听说三爷六爷之母都在为儿子选京中世家女,恐怕也是为子嗣上考虑,娘娘既占先机就别浪费时间。”杏子的镇静出乎珍娘的意料,说得又句句在理,珍娘在理智与情感之间挣扎了一下,便选择理智。“那便把药速开来本宫服用。”“臣女遵旨,容臣女多句嘴,在宫中生活,不要急于将任何人当作敌人或朋友,娘娘生就慧眼,且多看多思。”杏子出了弘业殿,第二天一早就有小药童将李慎和珍娘的药都送过来。与此同时,长公主府翻修也开始,闹得轰轰烈烈,不像翻修,声势像重建。长公主见李慎十分方便,便告诉他自己可能还会时不时到他府上看一看。 李慎已坐上太子位,又听父皇说起长公主力保的他。那封折子李慎读过,心上已全然相信姑母站在自己这边。他对府里自己修的用来宣淫之地十分自信不会叫人发现,便答应姑母可以随时去看。此时他受封典礼才刚过几天。他的确想料理府里的一批佣人,还没来及下手。最后悔的是当初为了个瑛娘和炎昆闹翻了,走过那段时光再回头看,何必呢。现在专为自己干脏活的侍卫跑了,还是个曾对自己十分忠心的侍卫,弄得李慎很被动。夜来,他想着府里的“漏洞”翻来覆去不成眠。自入住东宫,宫女太监皆是由尚礼司派遣,还未及培养自己的亲信。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不敢和太子妃分开居住,夫妻和睦是一个太子职责的一部分。小家都经营不好,自然经营不好一个国家。两人都明白,所以人前必要装出恩爱和顺之态。这也是杏子一开口,珍娘马上冷静下来的原因。两人初尝皇权滋味,别的滋味没体会到,先体会到了重重约束。“怎么了?”珍娘起身披衣,点起烛火。坐到李慎身边,“夫君有心事何不说给珍娘听听,我们不是已经说好,夫妻一体,同心对外吗?”李慎目光炯炯,毫无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