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我自己身上。
我的钥匙被盗了。进入库房,拿过账本,一一对照,我就知道我的嫁妆不会少一件东西。果然!账实相符。那么此人之心可以想见。她不是针对我的东西,还有谁!那张满是笑意,言语关切温存的脸,让我不寒而栗。她心机这么深,手段这般狠辣!这是个什么样的对手。我的思绪一下回到仙娘初次到府里跳舞的那天。是她,让我去厨房。所以我才在必经之路上遇到我夫在撩拨仙娘。看到他将我亲手缝制的大氅披在仙娘身上。我浑身血液直涌上头,手脚冰凉,身子抖如筛糠。从我们还不熟悉之时,她就在算计我。这份谋划与心计,算上整个薛府的人,谁能匹敌?她用菩萨笑脸和蛇蝎之心待我。那一刻我怕了。可我又很怀疑,她出身比我好,嫁妆比我还丰厚。薛家又不缺钱,家里又是她主事。她为什么要冒这种风险,做这样的事?仙娘是被卖掉了,还是……我不敢往下想,又不甘心这样被人陷害。于是,我再次去了仙娘最后的落脚地。相信那里定然有蛛丝马迹,就如我手中这把锁一样,做得再细密,也留下些许香末让我看出端倪。……这次我从院外就细细检查。从锁开始查看,果然这锁是新的。不像挂了一年没动过的,原先的锁大概是坏掉了。周围没人看到仙娘进出,这一点很可疑。我问过邻居说要想租这房子,应该找谁。大家说这房子是别人家的祖宅,若要租该是放在一个姓章的掮客那里出租。那人什么都做,信息也灵通。我记下寻找那人的方法,锁已被我夫弄开了。进院栓起门,我细细检查院子每个角落。全部看过一遍,院子中只有一处可疑的,便是二院内的那棵树。它旁边的土地,被翻出许多新泥。颜色比其他地方略深,而且其他地方很平整,那里却高出别的地方些许。说得更过份点,那里隆起一座小小的坡,虽然不很高,也算个小坡,或是——一座坟?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