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哪都比玉郎不差什么,连武功都不输玉郎。
独是样貌比金大人差了一截,在他从不放眼里的男女之情上栽了跟头。万承吉行事与玉郎很相似。黎梨欣赏他行事为人,但并不迷恋。她不是忠贞,而是玉郎的样貌实在万中无一,站在人群中风姿绰然,显得其他人只是芸芸众生。让她一见便生出痴心。万承吉回到平城隐身地之后,就给阿黎发了相会的信号。他与她从不公开见面,这个宠大的组织中无人识得宗主真面目。所有事情由阿黎处理。信号发出两天,他在见面地扑个空。第三天晚上才在平城的一处古迹,雁驻塔上见到提前等在那里的阿黎。一袭黑貂斗篷将她从头蒙到脚,虽裹着斗蓬,也看得出是个身形苗条的女子。她转过头,那晚出的好月亮,映着她尖俏的下巴,黑葡萄似的眼睛透着狡黠,月光下她好像有什么不一样,又难以形容。万承吉从头到脚认真打量一番,没发现什么异常,问道,“为何叫本座扑空两次。”“这两天忙些事情,脱不开身。”阿梨款款行礼,“拜见宗主。”“以后说话不要带称呼,叫大人即可。”“是。万大人。”“一切都好?”“都按计划一步步进行。”“金玉郎可安分?”“他察觉这里有事,故而留下,想调查清楚。”“留住他,别叫他离开。”“大人放心,就算杀了他也不会叫他离开我。”万承吉望着远处夜色,缓缓说,“他回不去了。”“大人……打算杀他?”阿黎声音像刀片一样轻薄,飘入冷风中,悠忽消散。“他一统东西二司数年,也风光够了,一山不容二虎,有我没他。”万承吉吩咐阿黎,“是时候试试了。”阿黎轻浅一笑,盈盈再次行礼,“好的,请万大人拭目以待。”回了桃花庄园,离得远远,便看到房内各屋都亮着烛火。这是金玉郎独有的习惯——阿梨没回来时,房中总是灯火通明的。阿黎在寒风中骑马足骑两炷香时分,上身还好,下半身冻得上下马都不利索了。可远远看到那一屋子的暖灯,就像看到干涸的沙漠出现的绿洲,有种如释重负的快乐。初次经历此情此景,阿黎并不知那是为她亮的火烛——她处理门中事务,深夜回来,以为金玉郎已经入睡,轻手轻脚早上下马,牵着马走回来。那一整个房各窗都亮着一抹蜡烛,不太亮,在那寒夜中却给夜归人带来一个温暖的目标。她进屋去,见玉郎正对大门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