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如何，都要回来。”

“明白。”

楚灵深吸一口气，转身朝黑雾笼罩的山门走去。每一步都像踏在刀尖上，但她没有回头。

帝逸之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雾中，握紧了手中的桃木剑。

“希望你真的能做到。”

黑雾之中，楚灵穿行在扭曲的光影之间。道观已完全变了模样，墙壁上的符咒闪着暗红光芒，像是活物般蠕动。她一步步走向钟楼，心跳越来越快。

钟楼内，师父正站在巨大的青铜钟前，双手搭在钟杵上，眼中金光暴涨。

“师父……”楚灵轻声唤道。

他缓缓转头，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不该来。”

“我知道。”楚灵上前一步，“但我必须来。”

她伸出手，掌心凝聚出一团妖力，轻轻按在师父胸口。

刹那间，一股炽热的能量涌入体内，楚灵浑身剧痛，几乎站立不住。但她没有退缩，反而更用力地压了下去。

“你还记得吗？”她咬牙开口，“当初你教我控制妖力的时候，说过一句话——‘无论力量来自哪里，只要用它做正确的事，那就是善。’”

师父的眼神微微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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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也在做正确的事。”楚灵继续说，“别让他们夺走你的意志！”

钟声戛然而止。

师父的身体猛然一震，双眼中的金光逐渐褪去，恢复清明。

“灵儿……”他声音虚弱，“谢谢你。”

楚灵松了口气，正要说话，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动。

她猛地回头，只见钟楼外的黑雾正在迅速收缩，仿佛被什么东西吸收一般。

“不好！”她心头一紧，“他们已经开始回收魂魄了！”

师父艰难地抬起手，指向钟楼深处：“那边……有个机关，关掉它就能阻止封印破裂。”

“你撑住！”楚灵不再犹豫，冲进钟楼深处。

钟楼底部，果然有一块嵌着龙纹的石板，上面刻着一段古老的咒文。她毫不犹豫地将手掌贴上去，妖力灌入其中。

咔哒一声，石板翻转，钟楼内的所有符咒瞬间熄灭。

黑雾散了。

整座道观恢复了平静，只有夜风穿过残破的屋檐，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楚灵踉跄着走出钟楼，看到帝逸之正站在山门前，神情紧张地望着这边。

“成了。”她勉强一笑，“师父没事了。”

帝逸之冲上来扶住她，眼里满是担忧：“你怎么样？”

“没事。”她靠在他肩上，轻声道，“但我觉得……事情还没结束。”

帝逸之抬头望向夜空，眉头紧锁。

远处，一颗星辰忽然黯淡下来。

“是啊。”他低声说，“真正的麻烦，才刚开始。”

楚灵抬头看他，嘴唇微动，却没有说话。

风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