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而不被反噬。”

帝逸之低头看着自己掌心的图腾，眉头越皱越紧。

“师父。”他语气认真，“你是不是早就在等她出现？”

老道士终于抬起头，目光第一次直视帝逸之的眼睛：“你知道得太多了。”

“因为我不想再被蒙在鼓里。”帝逸之冷冷道，“从我出生到现在，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藏着三分，我忍了这么多年，是因为我相信你是为我好。但现在……我需要真相。”

老道士沉默良久，忽然叹了一口气：“你以为我是在训练你成为降妖除魔的道士，其实……我在等一个人。”

“谁？”帝逸之问。

“能开启封神榜的人。”老道士缓缓道，“而那个人，就是你。”

空气仿佛凝固了。

楚灵瞪大眼睛，帝逸之更是愣在原地。

“封神榜？”他低声重复。

“它不是传说。”老道士点头，“它是真实存在的神器，由众神之力凝聚而成。而你，是唯一能唤醒它的人。”

帝逸之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耳边响起那黑雾最后嘶吼的声音，还有自己掌心那道图腾隐隐发热的感觉。

“所以……我这一路走来，都不是巧合？”他声音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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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命运。”老道士淡淡道，“只不过，你现在才开始真正踏上这条路。”

楚灵忍不住问：“那我呢？我只是个被选中的容器？”

老道士看了她一眼，眼神中竟有一丝怜悯：“你比他更关键。因为九尾狐的力量，是你体内封印的核心。一旦封印彻底破裂，你将掌控它的全部能力——但也可能，被它吞噬。”

楚灵咬紧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帝逸之忽然抓住她的手：“别怕。”

楚灵抬头看他，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我现在倒是希望我是普通人了。”

“你要是普通人，我也不会认识你。”帝逸之咧嘴一笑，随即正色道，“但既然命运把咱们拉到一起，那就一起走下去。”

老道士看着他们，忽然转身，朝后院走去：“今晚你们就留在道观，我会安排一间静室让你休息。至于你体内的封印……我会想办法稳定。”

说完，他消失在夜色中。

帝逸之望着他的背影，眼神复杂。

“你信他吗？”楚灵轻声问。

“不信。”帝逸之冷笑一声，“但我得装作信。”

楚灵愣了一下：“那你打算怎么办？”

帝逸之拍拍她的肩膀：“先稳住，然后……看看他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夜风吹过，烛火摇曳。

就在两人准备回房时，一道细微的响动从后院传来。

像是石头被踩裂的声音。

帝逸之眼神一冷，悄悄拉住楚灵的手腕：“走，去看看。”

楚灵刚要开口，却被他捂住了嘴。

两人猫着腰，顺着墙根往声音来源处靠近。

月光洒在后院角落的一块石头上，那上面刻着几行模糊的符文，隐约可见和楚灵手腕上的图腾极为相似。

帝逸之蹲下来仔细辨认，嘴里喃喃念道：

“以血为引，以魂为锁……封印百年，只为一人归来。”

他猛地抬头，看向远处的树林。

那里，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快得几乎看不见。

“谁！”他暴喝一声，手中桃木剑已经抽出。

回应他的，是一阵诡异的风，夹杂着若有若无的笑声，在夜空中飘荡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