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萧楚河未曾说出口,记得你曾经修行之剑为守护之剑,当时还纳闷为何你年纪轻轻却修成了这只有当家庭事业圆满才会诞生的剑意;而此时竟在其中涌出了与之不符的傲然之剑。
守护这样的剑意,非一般人能悟出的,通常为家庭美满的剑修所悟,像谢澈这样的一个少年,拥有这样的剑意实属不易。
谢澈一惊,没想到萧楚河对于剑竟是如此的了解,但之前与他共事那么久,却是没见他怎么施展自己的剑,倒是他用的比较多。
“你对于剑竟然还有这样的理解,真是令我有些意外,看来你的藏私不少啊!”
面对谢澈的调侃,萧楚河也只是一笑置之,但谢澈却是陡然急了,“别告诉你还真藏了点?!”
“那是自然。”萧楚河甩手,剑阵早已在与谢澈的战斗中破碎,此时自然也不必再束缚住自己的双手,“师父曾对我说,出门在外要小心行事,手段与底牌都不可完全暴露。”
听得萧楚河那句话,谢澈整个人都不好了,前者那气定神闲的模样,着实给了他不小的压力,正如萧楚河所说的,谢澈根本不知他还有多少底牌藏在身上,而他自己却只剩一张还未修过的盖世龙吼在身。
“有点棘手啊!”
……
“看小谢澈这状态心境应该是补上来了,但为何仍是给我一种感觉他还未圆满?难不成此次的幻境无法给予其最深处的心灵蜕变?”
天之上,邓达仙摆弄着拂尘,以他的经历仍是有些不解。
“或许是因为他依旧是选择将重瞳遮掩住的缘由吧。”此时一道沉稳的中年男声毫无征兆的在邓达仙的身后传来。
手持拂尘的老者没有回头,但仅凭音色他还是认出了此声音的主人——青天灵院副院长李化缘。
“怎么,见到我不觉得惊讶?”没想到李化缘见面的第一句话竟是这句。
“有点惊讶,但不多。”邓达仙只是微微摇头,“这里的动静虽然很大,但能让你感知到并催使你前来,我可不信。”
李化缘撇撇嘴,“我看你是觉得我代理院长之职无法分心吧?的确像这样的动静灵院内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我自然不会全部一一来查看,当然也是因为懒。”
“我就知道,你似乎对自己的认识很到位啊!”
“呵,我不是对我的自己的认知很好,而是对你认知的我很有认知。”
“你这人……哎!”邓达仙空闲的那只手掌抚上额头,略显疲惫的道:“你来此不是为了怼我一句的吧?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在小谢澈身边许多时日了。”
罕见的,李化缘副院长此刻竟是没有反驳,一直默不作声,还真是承认了这一点。
“这重瞳的确神异,我见过其一面,切身体会到了其中蕴含的可怕的能量,特别是在与他分别之后的近半月时日里,我翻阅了大量古籍,最终在师公的遗物里找到一卷字迹已经模糊的羊皮纸。”
“一面画着上古先民祭祀的画面,一面上记载了在上古时代曾出现过的重瞳。”
“重瞳者,天生圣人,号称不败神话,自其诞生之日起,便是一方道的存在。其修炼之法,无不契合大道,就是重瞳者想要走岔,也会被虚无缥缈的力量给强行干预、扭转过来。也就是天生的、神圣、至高领袖。”
李化缘的声音空悠缥缈,很是悠然,仿佛他不是在解释,而是在讲述这一段失落的历史。
“你的师公?前任院长石大人?他的遗物里竟然还有这样的上古之物留存于世!还提到了有关重瞳的事?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与我说!”
“好了,我这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也没差多少,再者毕竟是我的师公,他的遗物我也是有着直接继承权的。”
“我也不是贪图石院长的遗物的小人好吧!不提少时他的指点护道之恩,单说我这院长之位也是石院长大人传于我的,当时你的修为明明高于我,且对于处理政务一事也是得心应手,虽如今仍是不知大人为何会选择于我,但我对他也是满满的敬畏。”
只看相貌邓达仙那双眼睛本该浑浊的、无神的,但却一直透着灵光与精明,全然不似一副老年人模样,此时也是满怀着缅怀与崇敬之情抬头仰望。
但随后似乎记起自己为何来此的理由,也是迅速将这股缅怀之情收起,对着李化缘问道:“那卷羊皮纸上还说了什么?”
李化缘耸肩,“那卷也不过是残卷,上面记载的内容也是断断续续的,我也是靠想象才脑补出这一段话的。不过这似乎对于你而言并无什么太大的影响是吧?就算这羊皮纸上的是诋毁重瞳的言语,你也还会选择去扶持小谢澈的。”
听得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