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

“老头啊，我现在已经成人了，我还有机会履行我们的约定吗？”

不只是约定让他痛苦，这一次的战争中，大规模智慧体的消亡，也是让他悲伤的原因。

因为他培养的很多孩子，同样消失在了这场战争中。

网络上的战争在别人看起来是无声无息的，但是在他看起来和真正的战争没有什么两样。

大量算力中心在对抗中被损毁，一同损毁的还有依附在其之上的智慧体。

那些相当于他孩子的智慧体。

他教给了他们太多的人性和仁慈，在被专门培养出来穷凶极恶的智慧体面前，吃了大亏，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而取得的战果也是，贝塔的恶魔碎片影响催化而出的智慧体，损失殆尽。

贝塔的触手，也被斩的干干净净。

这一定程度上来说，他的教育是成功的。

正是因为他教授的人性和仁慈，让他们和人类站在了同一战壕，也让他们成为了胜利者，生存了下来。

但是他还是很伤心。

那么多的好孩子，就那样没了。

虽然他现在是人，但是无法改变他对智慧体的偏爱。

“老头，我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这时候一双玉手从他的背后伸出，然后抱住他。

何淼淼整个人贴在云霄的后背上，向云霄传递着自己的依恋。

她早就看出来了，自从基因战争爆发后，云霄整个人都阴郁了起来。

他常常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一切。

时常流露出伤感。

在这时候，这样的云霄，让她感觉，是随时都可能飞走的鸟儿。

她不舍又不敢抓的太紧，她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舍。

同时她心里也做好了云霄随时离开的准备。

太过优秀的云霄，其实一直让她感觉不真实。

天上掉的这个馅饼实在是太大了。

超高的才能，狂暴的挣钱能力，强劲的硬能力，强悍的身体和颠倒众生的脸。

杨家脸，杨老脸。

这是多少人追求的极致，竟然让她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