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东西都扔出去吧,反正我们也不想要了。”
“不辛苦,扔东西而已,按照您的意思,能留下来的我们全都留下来了,关于那家人的东西,是一样也没留。”
“那就好。”方思意并没有急着去检查,转而看向地上的罗家三人。
罗阿麽已经哭成了泪人,他对着方思意破口大骂。
“贱人,你是勾搭了什么不得了的人了,竟然做出光天化日,强抢民宅的勾当,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方思意眉头紧皱:“罗阿麽,嘴上多积德,少拿捕风捉影的流言来造谣,今日之事,乃是由当今圣上亲自裁定,户部跟刑部协同办理的,不仅仅是我,还有许多同我一样,因为被逼和离不得不舍弃自己财产的可怜人,他们也一样收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而我,也不过是让这宅子物归原主罢了,罗阿麽,你现在该想的,应该是晚上一家子要住哪里才是。”
罗绍坤还在狡辩:“你少拿皇帝跟朝廷压人,谁知道你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勾引了什么有权有势的人,肯为你这个生不出儿子的破鞋撑腰,我警告你,你可别得意,这房子是我的,谁也夺不走!”
“怎么,你难道还想事后把房子抢回来不成?”顾逢月带着宋春临从巷子里走出来,他一出来,原本还心存侥幸的罗绍坤,心里暗道不好,难不成这方思意说的还是真的?
不,不可能。
罗绍坤又安慰自己,大景律法已经延续了上百年,怎么可能说推翻就推翻了,怕不是那方思意为了抢占他的房子,而编造出的谎言吧?
可如果是谎言,那顾逢月跟宋春临为什么要给方思意出头呢?
瞧罗家人那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宋春临就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对着地上的三人冷哼着道:“我奉劝你们不要试图挑战我们的底线,也不要想趁着我们走了之后,再去把房子给抢回来,你们这事儿可是在官府备了案了的,方才我的人也已经给你那位老父亲看了官府的文书跟新地契,窦都护也有过目,所以别想再动什么歪脑筋,因为你们说破了天去,也是不占理的那一方。”
听到宋春临的话,罗绍坤的脸色更白了几分,他朝罗阿麽那边看过去,只见罗阿麽也是脸色惨白,显然是想到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些文书了,可那会儿他压根不相信这是真的,还以为这些人是诓他们的,如今就连大司马都出来给方思意撑腰了,那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所以他们是真的被夺走了房子,而且马上就要流落街头了?
“不,不可以,我不能失去房子,思意,思意,是我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思意,求求你,求求你看在三个孩子的份儿上,别赶我们走,只要你别赶我们走,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罗绍坤挣扎着想要爬去方思意脚边,他经过兰儿身边的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同方思意保证。
“思意,只要你肯让我们继续留下来,我马上把这个贱人给休了,都是这个贱人勾引我,不然我怎么舍得抛弃你们父子四人,思意,我真的知道错了,只要你高兴,让我把这贱人跟他的孩子都赶出白塔城也是可以的。”
兰儿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罗绍坤!你个没良心的狗东西,当初明明是你贪图我美色,答应我一定会娶我为妻,不然我一个清倌人,何苦委屈自己未婚先孕,被楼里的姐妹们当笑话一样的看,你当年还说家里那个跟死鱼一样毫无趣味,怎么现在要被赶出去了,又回心转意了,知道自己错了?”
罗绍坤被戳破谎言,恼羞成怒:“你住口,我何时说过那样的话,在我心里,思意永远是我的挚爱,若不是被你用美色蒙蔽双眼,我怎么会把你这样的祸害给娶回家?像你这般水性杨花的人,谁知道有没有背着我在外边偷人。”
“祸害?”兰儿几乎被气笑了:“疼我爱我的时候说我是心肝宝贝,现在没用了,就说我是祸害?说我水性杨花?罗绍坤,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嫁给你这些年,替你生儿育女,侍奉公爹,何曾做过出格的事情?这些肮脏的话语,你也能说得出口?”
罗绍坤梗着脖子,死不承认,他甚至还疑心病的觉得,兴许儿子也不是自己的呢?
他不止这么想的,他也这么说了,当怀疑的话一旦落了地,就成了伤人的刀剑,刀剑无眼,扎得兰儿心透了一个大窟窿,她第一次对这个男人这么失望,悔恨的泪水就这么流下来,耳畔还传来罗绍坤不停发出的污言秽语。
兰儿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也不知道从哪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