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啊，想多了。”

不过他也清楚，姜白石很像是流浪大师沈巍，如果他坐在办公室里，活在这尘世里，便会毫无流量，变得平平无奇起来。

老姜只有在大山里，在缥缈的网上，从未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他才会显得高人一等，引得人们蜂拥而至。

网络追逐的不过是奇异的，标新立异的东西，没有那些标签，大众便无法理解，也不觉得新鲜。

“就这样也挺好的。”

顾淼感慨了片刻，又觉得自己犯了新闻专业的老毛病，喜欢针砭时弊。

《剑侠世界3征集主题曲，发布招贤令，诸位大侠速来集结！》

“咦，这个好像可以参加一下。再不让老姜有点动静，怕是这群小崽子们又要造谣。”

光看名字就知道是武侠游戏，顾淼回忆了一番，发现自己居然也有账号，只是没空玩，充了点卡买了时装，就忘到脑后了。

顾淼正琢磨这事，就看到师天成又发来消息：

「老姜，白憨憨已经激动得睡不着了，说要准备拜师礼！你可要认真对待，别放鸽子啊」

这话说的，老姜是这样的人吗？

顾淼有点不高兴了，他忽然灵机一动，打字道：

「告诉那小子，想拜师可以，写一首歌，主题就是这次的剑三征集（附 原链接）一周内交给我，另外，我喜欢那种对待朋友赤诚一些的年轻人，那种谄媚小人，我一概不收。」

发完这条，顾淼关上电脑，躺回床上，忍不住放声大笑。

搞定了。白憨憨要是知道自己费尽心思要拜的就是自己，不知道会是表情？

但起码顾淼自己，有些左右为难，不想对方失望，又怕收下逆徒后露馅。

做人真难啊。他决定观望一阵，看看憨憨能折腾出什么名堂来。

要是白憨憨真写出一首真正打动他的歌，保证了老姜的逼格，收下这个徒弟，倒也未尝不可。

但水平要是真不行，姜白石也是断断不会因为朋友的面子，就降低标准的。

毕竟，老姜虽然嘴硬心软，但对音乐的要求，可一点都不含糊。

另一头，闻讯而来的白涵宇，苦着脸，略含希冀地望向他：“啊？古风歌，姜老师是认真的吗？您能帮我一把吗？”

“别想了，这是对你的考验，我帮你算怎么回事嘛。”师天成摇头，“不过你也别急，有时候写歌是一种态度，你回去好好思量着。”

“好吧。”白涵宇额头都冒汗了，眼神中也满是焦虑，以及一丝颓丧。

忽然间，他心中一动，打开了企鹅群，私聊了顾淼：“救救我，是兄弟，就帮我一个忙。”

顾淼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发现先前他发的链接，又原样打了回来。

“我了个擦，白憨憨你可真行啊，我还要帮你职业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