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洞房，婚床上，两人情难自禁，一番翻云覆雨过后。龙九缡面色绯红，微微喘着粗气；阿榆则大汗淋漓，娇躯微微颤抖。

她突然生气地一把推开龙九缡，眼神中带着几分嗔怒：“你之前肯定经常与女人厮混，床上功夫竟如此娴熟！”

龙九缡一脸委屈地看着阿榆，眼中满是无奈：“你却来怪我了，你刚化妖时，在军营便强行抢走了我的处子之身，连着三夜不休，我差点被你榨干精气而亡。”

“这世间，除了你，在我眼里哪还有别的女人？”龙九缡委屈巴巴的攥着被角。

闻言，阿榆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与不可置信：“那……不是梦吗？”

“请取掉‘吗’！”龙九缡紧抿唇，气囊囊的头扭朝一边，“你就是不想对我负责！”

当阿榆意识到他所言竟然是真的时，回想起那三日自己的彪悍放浪，害羞得满脸通红，急忙将头蒙进被子里，不敢再看龙九缡一眼。

见状，龙九缡哪肯放过她……

洛阳城的富人区，夜色被酒香浸透，苻坚摇晃着走在街上。

月光在他发冠上碎成银箔，锦袍下摆沾满酒渍，却掩不住眼底浓稠的郁色。他攥着酒葫芦的指节发白，脚步踉跄地停在白灵儿的朱漆门前，铜环叩击声惊起檐下栖雀。

不待大门打开，他转瞬来到白灵儿寝室门外。

白灵儿听到门外有动静，满脸惊喜打开了门，见来人竟不是阿努，她瞬间变成了满眼冷漠，抬手就要关门，却被门前那人抬手抵住。

此时的白灵儿素衣清雅，发间茉莉香与院中桂子香缠绕。苻坚不觉看的走了神，突然他身子猛地扑上前，酒气喷在她脸上。

“为何不是你？为何你不是她？！”他猩红的瞳孔里映着那张与凤霓有六成相似的脸，喉间溢出压抑数千年的嘶吼。

白灵儿惊恐后退，玉簪在月光下划出冷光：“殿下醉了，请回吧！”

“回？我能回哪里去？！”苻坚突然狂笑，伸手死死扣住她手腕。

“五千四百多年了，我日日夜夜盼着她回来，没有她的天宫，真的好冷好冷……”他的笑声渐渐变成呜咽，“可她为何还不出现？为何她选的不是我？”

醉意裹挟着执念，让他彻底失了理智，恍惚间，竟将白灵儿错认成了凤霓。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伸手便去扒她的衣服，想要强行要了她。

白灵儿惊恐万分，拼命反抗，最后抓起桌上的茶盏砸向他额头，趁着他吃痛松手的瞬间，抄起案上的青瓷瓶又狠狠砸下。

鲜血顺着苻坚眉骨流下，他捂着伤口踉跄后退，撞翻了院中石桌。白灵儿颤抖着躲在门后，门栓被他踹得哐当作响。

“龙九缡……龙九缡！”苻坚突然狞笑起来，转身跌跌撞撞消失在夜色中，血滴在青石板上开出妖异的花。

郊外的小院飘来红烛香气，苻坚浑身酒气与血腥气混杂，跌跌撞撞闯过篱笆。堂屋内，龙九缡正为新娘掀起红盖头，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映在窗纸上。

苻坚瞳孔骤缩——那女子虽面容陌生，可举手投足间的神韵，分明与他记忆里的凤霓如出一辙！

在三界众生眼中，凤霓威严狠厉、冷酷无情，杀伐果断，可苻坚却见过她活泼洒脱，随性自在，贪吃耍赖又俏皮可爱的样子。

“是你……果然是你！”双手捂着嘴，苻坚喜极而泣，可随后他突然双眼充血，充满杀气，“为何，又是他？！”

苻坚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为何，你又选了他？？！！”

五千四百年前，天界疯传纳日神珠呈现未来之景，凤霓上神将迎娶四位小主，其中一顶喜轿就是从神龙族出来，苻坚以为会是他。

可凤霓不顾流言蜚语，为龙九缡亲自挑选诞辰贺礼，将逆鳞神剑赐予他，竟还为他赐名“九缡”，更放言，哪日心情好了，便来娶了龙九缡！

那时他就站在殿门外，看着她凤目含情地望向龙九缡，心如刀绞。同为龙帝之子，他容貌俊朗，为人体贴和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况且那时龙九缡刚出生，一个毛头小子，为何她不选他？

为什么？？

此时，窗内传来低笑，龙九缡正温柔地为新娘整理发簪。

苻坚恨的浑身颤抖，紧握的拳头让指甲掐入掌心，鲜血沁出。

“为什么？为什么转世了还是选他！”他踉跄着撞在院墙上，眼中闪过狠戾的光，“龙九缡，既然我不能亲手杀你……”

他仰头望向天宫，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