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对着那盘蜜汁酥流口水。
“你属狗的吗?鼻子这么灵!”阿榆打趣道。
想起今日他舍命救自己,阿榆心里暖暖的,拿起两块蜜汁酥递给他。
“……我可以吃吗?不是给老城主的吗?”喉结滚动,刘和咽着口水,将蜜汁酥捧在掌心,眼里闪着惊喜。
“药已经送过去了,这是用剩下的一点蜂皇浆做的点心。”
阿榆端着盘子出了厨房门,而刘和眼里全是蜜汁酥,嘴巴张得大大的,拿起一块送到嘴边,只小小咬了一口。花瓣竟是酥脆的,蜂皇浆从酥饼夹心流出,瞬间舌尖上缠绕柔软细腻与酥脆,满满的百花花香在唇齿间上下流窜,他仿佛置身一片花海,万花争艳,蝴蝶纷飞,沉浸到不可自拔,眼泪不觉溢出眼角。
他每一口都吃得小心翼翼,不舍得咽下去。第一个吃完,想跟阿榆分享,抬头才发现她已经不在了,想起自己是来问她解毒之事,便追了出去。
一盘蜜汁酥也就六块,蜂皇浆来之不易,大部分留下来给老城主入了药。阿榆端着剩下的四块蜜汁酥来到师缡的房门口。
师忠开门,见是她,愣了一愣,随即眼睛就被她手里的盘子吸引住了。
“小哥哥,尝尝我做的蜜汁酥!”
探头朝里喊话,阿榆满心欢喜又自信。阿沁和话本上都说,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抓住他的胃。
从书架后面走出,师缡到窗前的茶桌边坐下,心不在焉道:
“多谢阿……圣姑美意,在下不喜甜食。”
差点就喊出“阿榆”,手里的书卷一顿,师缡心慌得眼睛无处安置。
“你尝一口,就一口!”
从师忠身边闪进房内,阿榆边说边拿起一块蜜汁酥递到他面前,她很自信,只要师缡吃一口,绝对会喜欢上。
“咣当”一声脆响。
手里瞬间空了,阿榆低头看着碎掉的盘子和一地的蜜汁酥,整个人怔了。
师缡也愣了一下,他只是抬手轻轻一挡,谁想打翻了阿榆手里的蜜汁酥,衣袖扫到她另只手里的盘子,竟然也掉了。
仅是愣了一刻,阿榆眼角余光扫到自己右手掌心,蜂毒已化成一个毒血包,她需要抓紧时间处理。
来不及伤心失落,她微微躬身点头告辞,转身跑向自己别院。
“少爷,您太过分了,不吃就不吃嘛,干嘛浪费人家的一片心……”
“意”字还未出口,师忠嘴巴已经塞进一块蜜汁酥。
师缡回过神来,看向蹲在地上捡糕点的师忠,嘴巴塞得鼓囊囊的,闭着眼一脸享受至极的样子。
“脏了,别吃了!”师缡一脸嫌弃。
师缡自小拿他当兄弟,吃食方面更从未亏待过他,不见过他如此馋相,叫都叫不应,硬是看着他把捡到茶盏里的蜜汁酥狼吞虎咽的吃完。
“少爷……”
看着手里捧着得空盏,师忠头也未抬,哭腔道。
师缡不理他,有点生气他不仅不听劝,还捡起来吃了个精光。
“太好吃了……呜呜……师忠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幸福过!”
这家伙竟真的哭了起来。
脑袋都大了,他从未安慰过人,这些年也从未见过师忠真哭。
师忠六岁那年被父亲从战场上捡回来,给大他一岁的师缡做书童,但他总是胆小爱哭。
有次跟师缡偷偷跑去山上玩,被一群野狗追到一颗树下,师忠吓得窝在地上哭,不敢动。师缡将他托着爬上树,树太细,只能撑住一个人的重量,他眼看着少爷在树下跟野狗搏斗,被野狗撕咬。
后来,涟月拖着一把长剑出现,瞬间将所有的野狗砍伤,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涟月将他从树上拽下来,将那把跟师忠一样高的长剑扔了过去,让他杀死地上已经血糊糊的野狗。师忠当时就吓傻了,手里的剑瑟瑟发抖。
“你本就该死,老爷救了你,现在你就是为了少爷活着,保护不了他,活着做甚!”
“要么杀死它们,要么你去死!”
涟月背起师缡转身走了,身后,师忠缓缓举起长剑,嘶吼一声,开始疯狂砍杀,直到所有野狗面目全非。
从此之后,师忠虽然依旧胆小怯懦,笨头笨脑,但是所有人再未见他哭过一次……
“阿缡,到前厅用饭吧!”
看门开着,涟月直接进来,见地上的男人哭得稀里哗啦的也是一愣。
见人进来,师缡瞳孔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