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到了娶妻的年龄。
听小翠说到此事时,阿榆心里不免悲伤,李阿婆和她一样,血缘至亲都离自己而去,只是自己比较幸运,还有邱夜、阿沁他们相伴……
阿榆眼里蒙着的淡淡哀伤,让师缡心中懊恼万分,也不知为何自己做出这般幼稚的报复行为。之前一直以为这个“小男人”是个泼皮无赖,偷奸耍滑的好色之徒,不曾想她竟然如此体贴入微,善良,热心……
或许,自己对她的误会太深!
“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啦,花花!多吃点啊,这样我们的儿子生下来才会白白胖胖的,哈哈!”阿榆一脸戏谑。
“你——你还说!”
师缡脸红着扭朝一边,微怒中藏着羞怯,佯装冷漠,却又忍不住嘴角上扬,犹如情窦初开的少女遇上情郎的挑逗……
这风情万种的模样,让阿榆心中一阵躁动,奈何自己有“夫君”呐,不然一口吃掉你,啊呜——
“啧啧啧,我家娘子害羞啦?”见他羞涩的样子特别好笑,阿榆忍不住挑逗,“来,让夫君香一个!”
说着,“夫君”伸手去托那棱角分明的下巴,佯装要亲上去,结果,“娘子”只顾啃肉肉,还没反应过来。
脚下一滑,阿榆扑了过去,俩人都直挺挺倒在地上,“夫君”就这么亲上了“娘子”……不,是“娘子”嘴上的鸡腿!
俩人大眼对小眼,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阿榆“咕咚咕咚”直咽口水,阿沁教她吸食精气之后,她对精气就特别敏感,竭力克制对四周精气的欲望。可眼前这个男人实在太香了,刚刚差点没忍住。
她从师缡身上爬起来,顺势把他头上的发簪拔下来,上面的雕花纹样很奇特,还有点眼熟,忍不住多看几眼,然后插在自己头上。
随后,山上躁动渐渐安静下来。
“这个发簪我喜欢,归我了啊!”
阿榆佯装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又坐回那里吃鸡。
师缡脸红得红烧狮子头一样,发簪怎么就给忘了取下来!于是为了缓解尴尬,他从苇叶上捡起一块骨头啃起来……
……那是自己啃过的骨头,光溜溜的一丝儿肉都没有。阿榆抿嘴窃笑,佯装没看到。
“那个,谁……”
“叫谁‘谁’呢?跟你正式介绍一下,我叫榆小钱,是山腰上的娘娘庙的小庙祝,今年……”顿了顿,阿榆眼睛提溜一转,“你今年多大了?”
“我十六。”
“哦,我十八,正好大你两岁,以后喊我榆哥就行。”
按照凡人的年龄来算,阿榆也就十五岁左右,自是想占师缡便宜,自此屁股后面跟个小弟也好。
她又瘦又小,明显就比师缡小,人家自是不买账。
“在下师缡,在山下十里外的军营里服役……那日……”
那日不是故意将你当了贼人,万分抱歉。
简单的一句歉意,他竟不知该怎样开口,本就欠人家的情,还好意思吃人家的鸡肉?
好吧,鸡肉瞬间不香了,拿在手里不知所措。
“你们为何在这里驻守?”
“再往南便是南荒边境,村民经常遭到外族侵扰,匪患更是不断,杀人越货并抢了贡品,猖狂至极,我们奉旨前来剿匪。”
提起匪寇,师缡的脸冷了下来。
“那日正在追一伙匪寇,误将你错认为他们同伙,对不住!”
终于,起身拱手道歉。
师缡心里千斤重石终于落下。
猛然起身,又离自己那么近,衣袍带起一阵风,诱人的精气扑面而来,阿榆顿时迷得晕乎,连连吸气。
“哦,无碍,小事小事……快坐……”
坐下,又是一阵精气扑来……
“你的身子……好香哦……”
师缡皱眉,抿唇……可还是没憋住,嘴角一勾,“扑哧”一声低头捂嘴轻笑。
……没见过世面的小样儿,这是昨夜沐浴的皂角味儿。
人家就道一句“好香”,他就一副害臊又傲娇的小模样儿,也不知是谁没见过世面。
话说回来,他身边大都是矜持或佯装矜持的大小姐,哪听过这般不正经的夸词来,忍不住就飘了呗!
师缡还飘着,没见过世面这人已经挪到他身边,吸着鼻子,一脸痴迷享受地朝他脸上趴去。
“你,你这鸡怎么做的,我第一次吃如此好吃的鸡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