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爵罹患麻风病,需要医生’,所以我就又伪装成医生,回到了这栋我魂牵梦萦四十年的房子。”
米库什安子爵讲到激动之处,连呼吸也加快了,他深呼吸两口,然后继续讲道:“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我先是告诉大家,说子爵的这种病会传染,阻止他和外界接触,我不断地向外界释放消息,说子爵正在康复,最后,我找准机会,把他关进了一间密室里,然后戴上面具,以子爵的身份,宣布自己已经完全恢复健康了,从此以后,真正的米库什安子爵终于夺回了他的一切!”
子爵的表情很是享受,他看上去像是一位艺术家在回味自己创作的过程。
“你太卑鄙了!”苹果杰克厉声指责,“故意传播病菌,你简直是个蒙古人(指成吉思汗的军队在围城中,会向城市里投射染病的尸体)!”
“小姐,先别急着做道德批判”,多嘴总管制止了她,“我们还没搞清楚最重要的那个问题——告诉我,如果你四年前就把这位‘子爵’关了起来,那他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很简单,我也不知道”,米库什安子爵说道,“如果我知道他跑了,肯定会第一时间去抓他,而且一定要避开人群,而不是大半夜的,和一群人一人一刀……不过我有一个猜想,我觉得他是今天下午逃出密室的,然后裹挟在被我安排下山的仆人中,离开了这栋房子。”
“很合理,那他又为什么回来呢?”多嘴总管问道。
“同样不清楚,但我也有一个猜想——他是被捉回来的,被拉普瓦佩捉回来的”,米库什安子爵的眼神指向了云宝黛西骑士,“我可以坦率地告诉你们,为了折磨这个杀了我父母的冒牌货,我是不会给他戴面具的,相反,我还给密室的墙上装了一面大镜子,让他时时刻刻都能看到自己那张丑陋的面庞,所以,他现在脸上的这张面具,我估计是拉普瓦佩给他粘上的,至于原因……云宝黛西骑士,我记得之前,小蝶小姐在搜查云宝的房间时,发现了一封语焉不详的信,说是要和她做一笔交易,考虑现在,你们两个都很有默契地同时出现在我的房子里,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们两个对我有一些计划,而那个冒牌货,是拉普瓦佩在半路碰到的‘意外之喜’?”
“呃……我对此一无所知。”云宝黛西骑士还在嘴硬。
“骑士,你这副一问三不答的可疑模样正使你变得愈发可疑”,米库什安子爵说道,“如果我是你,我会说出一部分真相,反正你杀的是一个已死之人,告诉我们缘由反而会让你洗脱部分嫌疑。”
“可是我的个人任务写了!让我‘隐瞒和拉普瓦佩先生的勾当’!唔……”意识到自己说露馅的云宝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但是已经太晚了。
最终,在大伙儿审视的目光中,云宝黛西骑士挠了挠头,讲出了事情的原委:“好吧,我得坦言,我的确是和拉普瓦佩先生有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他的确是让我帮他做一些事,但我没有同意,我一直没有明确答复他,但他用我过去的那些事情相要挟,让我配合他。”
“那么这‘勾当’,具体指的是什么呢?”子爵问道。
“……把……把您干掉,然后凭借着伪造的文件,让我当子爵。”她低下了头。
“让你当子爵?”苹果杰克搞不清楚是她耳朵出了问题,还是拉普瓦佩昏了头,亦或是云宝黛西骑士在撒谎,“让你当子爵又有什么用?你怎么可能凭借着一份假冒的文件就成为贵族呢?而且,理论上来讲,余晖烁烁小姐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啊?”
“他想要把余晖烁烁小姐也一起干掉”,云宝黛西骑士的声音已经低得几乎听不见了,“准确地说,他想把‘现在的子爵谋害了之前那个米库什安子爵’的消息告诉余晖烁烁小姐,然后凭借一点古柯树的提取物,让她精神亢奋起来,让她杀了子爵,然后我再杀了她……接下来,他在用一份伪造的文件,说我是子爵的私生子,让我继承爵位,然后他就可以用这一系列把柄要挟我,给他源源不断地送钱了。”
“很好,那你又为什么对他动了杀心呢?”子爵继续问道。
“因为我不想被他继续操控下去了……而且我……”
“而且什么?”
“我发现了他真正的计划”,云宝黛西骑士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纸,“这是我们打牌时,我借口上厕所,去他的屋子里发现的,这上面说,他真正的计划其实是要把自己伪装成子爵——在发现逃跑的‘前米库什安子爵’并听说他的遭遇之后,他立刻对计划做出了调整,他杀了子爵,然后把一个面具固定在了他的脸上,他要这个冒牌子爵以他的身份死去,再用麻醉药品迷晕真子爵,把他关进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