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座椅已经空了。
罗维尔不禁悲从中来,他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摸摸自己的鼻子。他还记得这是斯波特坐过的椅子,他曾经坐在这张椅子上画图,而他的对面就是阿策,然而他们现在都不在这里了。
罗维尔的鼻子抽动两下,他看着这冷清的营房和空空的桌椅,开口唱到:
“There's a grief that can't be spoken,
(有一种苦悲怎可以诉尽)
There's a pain goes on and on,
(我心中的痛苦无法停止)
Empty chairs at empty tables,
(桌子空置,难觅故友)
Now my friends are run and gone.
(我的朋友都已离开)”
与此同时,在坎特洛特,孤独的顾问先生看着他空空如也的房间,也不禁唱了起来:
“Here they talked of reformation,
(他们曾在这里指点江山)
Here it was they lit the flame,
(亲蹄将变革的火种点燃)
Here they sang about tomorrow,
(他们曾在这里高歌未来)
And my tomorrow never came.
(可我的明天却永远不会到来)”
营房里,罗维尔继续唱道:
“From the table in the corner,
(就在角落里的这张桌边)
They could see a construction reborn,
(他们展望杰作的诞生)
And they rose with voices ringing,
(他们站起身来慷慨陈词)
And I can hear them now!
(声音仍然在我耳边回荡!)”
纵使身不在一处,但遭受的孤独却是类似的,他们两个的声音在暖炉节的这个冬夜里中交替回响,被寒风吹成了合唱——
“The very words that they had sung,
(吾友所唱过的每个词句)
Became their last communion,
(成为了彼此最后的绝响)
Beside the lonely spirit at doom,
(萦绕在毁灭边缘的孤独灵魂旁)
Oh my friends, my friends,return to me!
(我的朋友们啊,回来啊!)
How I live when you are gone.
(你们都离开,我该如何独活)”
一曲终了,两颗孤独的头颅同时闭上了眼,感受着孤独向灵魂深处侵蚀。
这时,罗维尔感觉有谁在拉扯自己的衣袖,他低头一看,是一匹他从未见过的小马,他有着奶油色的毛皮,还有一些黑色的斑块,圆头圆脑的。
“您好,罗维尔先生,您不来参加我们的暖炉节庆典吗?”这匹小马问道。
总算有能说话的对象了!罗维尔实在是太开心了。
“你好,小马,你叫什么名字?啊,请不要误会,你叫什么都很好,你能来实在是太好了!谢谢你,我喜欢你!哦,不是那种喜欢。你真是太好了!太好了!你能想象我有多久没说话了吗!整整三十五个小时!即使把我扔进他奶奶的独眼巨怪的屁沟——无尽深渊里,我也不要再来一次了!哦!呸!瞧我这张嘴啊,你可千万不要学我,好小马驹是不能说脏话的。啊!你看我,连你的问题都还没回答呢!我……你刚才问的什么来着?”
罗维尔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结果连问题都忘了。
“罗维尔先生,您不来参加我们的暖炉节庆典吗?”这匹小马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罗维尔就像是喉咙被卡住了一样,兴奋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声音卡在嗓子里。
过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