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主编有才华呗，陈斗士可是整个雁鲸第一个站出来帮她摇旗呐喊的啊，如果不是陈斗士，她还要不了这么多的赔偿金的，要我说这女人也挺有良心的，还知道以身相许呢。”

“屁的以身相许，估计是不想给钱，准备肉偿呢。”

“老陈这招厉害啊，人财两得，直接发达了啊。”

“你们都聊点有用的行吗，我就关心这个避孕套是怎么跑到锅里的。”

“说的不是很清楚吗，两个人在后厨快活，不小心掉到锅里了，不过不用担心，都是满满的蛋白质，没毒的。”

“梅毒？就怕他们两个有病啊，那六个人赶紧去查查啊。”

叮叮叮，电话铃声响起，吓了徐玉兰一跳，她拿起电话才发现已经到点了，徐玉兰点开搜索栏，输入几个关键字，搜索了一下，咦，网上除了这篇帖子，也没有别的新闻了，玉兰怀疑这帖子是某些不良小编为了博眼球，胡编乱造的，徐玉兰最讨厌这种人了，随便的编排别人，看时间到了，女人放心心中的疑问，关闭网页去开会了。

会议并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徐玉兰有些走神，等到其他人起身，才知道不知不觉中会已经开完了，玉兰精神恍惚的起身，回到办公室，打开网页又搜索了那几个关键字，又蹦出来的新链接彻底打破了徐玉兰的心中的幻想。

女人肩膀松垮的靠在椅子上，过了一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这就是中年夫妻的悲哀吗，爱真的会消失吗，或许它从来没有存在过，徐玉兰上次去饭馆就察觉出老陈不对劲了，他从来没有用那种眼神看过自己，眼神里好像有光。

徐玉兰收拾了一下桌子，想了想补了一张请假条压在了键盘下面，走出办公室，她又留恋的看了一眼医院，骄傲如她，是不愿意面对流言蜚语的，走过导诊台，几个小姑娘正在拿着手机看着什么，玉兰觉得她们是在议论自己，平复一下心情，女人开车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她并没有去联系少年，而是如往常一样，先去菜市场买了些老陈爱吃的菜，煲上鸡汤，坐在客厅里，将手机放在桌子上，她在等，等门响或者电话响。

华灯初上，屋里弥漫着鸡汤的香气，一阵座机铃声响起，惊醒了发呆的女人，原来天已经黑了，徐玉兰挪动到座机旁边拿起话筒，“嗯，我在家呢，身体好点了，我炖了鸡汤，你回来喝吗，嗯，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一如之前的客套，这样平淡的生活就像一碗寡淡无味的清汤面，一眼就能够看穿碗底。

陈明德挂断电话，敲响了总编的办公室，他漠然的坐到老荀的面前，看着老上司，陈明德知道，网上的新闻是上次他批斗同行的反噬，文化人报起仇来并不血腥，以诛心为主。虽然此事是诬陷，并没有指名道姓的说他陈某人，但互联网是充满想象力的，个别笔力出众的小编，把文章反复润色，猜中了老陈的心思。

“人，这一辈子，最忘记不了的应该就是在懵懂时期碰到的白天鹅，她们高贵，典雅，多少年来让人魂牵梦绕，不能释怀。人在得意的时候，看到的是将来的路，而人在落寞的时候，往往会回头看看，这一看，就看穿了岁月，这一望，就望穿了乡愁，多么好听的饭馆名字啊，这其中凝练了某些人一辈子不得释怀的情结，爱可以跨越时空，并不会消失，但是它可以被转移，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句话，就会被重新点燃。”

写了一辈子文章的老荀，也不得不说，现在的小年轻，写起文章来，真是收放自如，短短几行字就能引起读者的共鸣，甚至可以让读者理解陈某人的行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不是往身上泼脏水，这是更高一个层次的，跨过肉体，从精神层次上，在你的灵魂上肆意涂抹。

那你说这些人写的都是假的吗？不见得，老荀看了一眼走进来的老陈全无斗志，他就全明白了，全无了他年轻时候闯进办公室拍桌子的气势，这件事不说空穴来风，但起码击中了老陈，老荀明白这种感觉，世界上比林爱霞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他陈明德采访过多少优秀的女人，从没动过心，也只是纯粹的欣赏。

老荀知道这件事才刚刚开始发酵，这属于花边新闻，老百姓爱看，也爱猜，热度有了，报社有销量，无伤大雅的事情，上面也不会大动干戈的制止。如果陈明德是一个商人，那么大众最多说他风流，如果是小老百姓，这件事人们也只会把它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可老陈是一个文化人，还是一个刚刚自誉为斗士的文化人，他接受不了这种精神攻击。

“你打算怎么办，玉兰知道这件事吗？”

“还不知道，她这几天身体不舒服，请假在家呢。”

“嗯，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