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的东西，比如鸟类或者鱼类，甚至是犬类和人类都有。但很可惜这些生物并没有在灵能之路上更进一步的天赋，所以也只能被当做交通工具和宠物来饲养了。

顺便一提，渡空舟领地把这种生物命名为行云，有些生动形象，但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陈卜也说不上哪里奇怪，但还是接受了这个名字。

“那边有行云马车诶，我们不去坐吗？”

百无戮刚好看见了就停靠在灵能站台之外的行云马车，这辆行云马车整体看起来是黑色的，简朴之中又透露着一丝奢华。马车前的两朵行云变化为了骏马的形状，虽然外表还是云朵，但神态和细节上模仿的却非常像，看起来就像是真正的云中骏马一样。

这好像让百无戮觉得十分新奇，很想带着陈卜一起坐上去的样子。

“坐马车浪费时间，空间瞬移一下就到了，为什么非得坐行云马车？”

陈卜当时对那行云辆马车不感兴趣，尽管他不怎么在乎费用方面问题，但乘坐行云马车就意味着得在密闭空间和百无戮近距离相处，这实在是太好，哦，不对，太糟糕了，陈卜是绝对不会轻易受此诱惑的。

“你跑出来干什么？现在可不是你出来胡闹的时候。”

陈卜敏锐的发现自己思维被干扰了，那是另外一个自己做的，陈卜刚刚真的差一点就顺口答应了。

“坐个马车而已你怕什么？咱们都单身多少年了？你有想过以后该如何跟女孩子谈恋爱吗？提前预习一下不好吗？”

“你这算盘珠子都粘我脸上了，就算真要找，我还不能找正常的女孩子嘛？非得找这个动不动就能把我宰了的？”

“你觉得你配谈一场正常的恋爱吗？”

“什么意思？”

“我们本身就并不正常，我们都活了二十多年了，和正常人之间的差别简直不要太过明显。短时间内的相处之间我们或许可以压抑住自己，让自己表现的尽量正常。但可能时间变久一些了，我们又能隐藏多久？十年？还是五十年？你应该对此心知肚明，我们或许一辈子都不能和正常的女人恋爱，最起码不能和普通人。如果你真的为此动情，亲眼见证到了她消逝的那一刻的话，你能保证自己不会失控吗？”

陈卜突然看上了自己的手掌，他产生了一些幻觉，仿佛曾经被他屠杀过的人的鲜血依然还黏在他的手上，如此的鲜红，如此的醒目，仿佛终日萦绕在他的身边一样，让他无法脱离。

但这只是幻觉，陈卜只是甩了甩手幻觉就消失了，可不知为何手掌依旧感觉黏糊糊的，让他觉得十分难受。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他是否又察觉到了自己的某些不妥之处呢？

他似乎生来就不适合与人为善，他体内的本能似乎就是为了杀戮而生的。老院长和陈姐姐改变了他，但却没能改变他的本质。他似乎从未改变，一直都是一个危险的人。

在这片世界，杀戮并不是犯罪。只有敢于杀人的人才能在这片残酷的世界生存下来。但在他自己的世界，像这样随意杀戮乃是恶人行径，是绝对不应该存在的。

他是在忏悔吗？不对，他并没有觉得自己错在了哪里。杀人夺财，以别人的性命来提升自身这绝非正道。但与此同时，陈卜也在无形之间挽救了许多生命。他是做出了恶行不假，但他也做出了绝对的善行。当他用银白天秤窥视自身的时候，他总能看到自己身上交织着的平衡善恶。

他不是什么坏人，但也不是什么好人。好坏如此区分实在太过贫乏，这世上或许本就不存在绝对的善恶。

一念到此，陈卜手掌上的粘稠感终于消失了不少。他心中的一个疙瘩居然在今天解开了，虽然说解开的过程有些过于轻松了，但这个心中的疙瘩或许本身就不是什么大问题。陈卜刚刚只是被另外一个自己影响，从而有些钻牛角尖了。他在路上走的越远，心中的想法就会越多，他必须要及时调整自己，让自己不至于走上任何一条偏颇的道路。

说到底陈卜还是觉得自己想的有些多了，不管是正义还是邪恶，只要自己足够的强，那么自己就可以定义正义与邪恶。

“陈卜你在这里愣着干嘛呢？我刚刚喊你没听见吗？车钱我都付好了，咱们赶紧走吧。”

百无戮似乎早就计划好了，随手一拉就把陈卜拉上了行云马车。陈卜倒也没有反抗，跟着就上了行云马车。既然另外一个自己想这么做的话，那就姑且顺从一下吧。反抗没什么意义，只有先满足了他才能在未来更好的使用他。

“陈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