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夜炀他们说话,姜小豆率先开了口“我去!”
夜炀不耐寒冷,这冰狱的寒气不是他能够承受的了的,至于那小娃娃风里牺更是不行,她毕竟是玉坠姑姑的人,若是在这冰狱中有个什么闪失,要他们怎么跟玉坠姑姑交代!
姜小豆的顾虑夜炀也想到了,所以并没有与她争论什么,而是交代了她一句小心,姜小豆点了点头,推开了那巨大的冰门,走了进去。
上一次来的时候她没有看清冰狱中的情景,只是感觉到冰狱之中的哀怨阴冷,而这一次,她能清楚的看清眼前的一切。
巨大的牢笼,笼中殷红发黑的血迹以及蜷缩在牢笼阴暗处的人影,以及那双受尽折磨,求死不成,求生无望的血眸。
姜小豆走的很慢,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从牢笼中传出的目光。
这些牢笼之中的人已经不算是人了,他们的目光更接近野兽,一个失去自由,无声呐喊的野兽。
姜小豆穿过重重牢笼,最终停在了地下最深的一间囚笼前。
这件囚笼与之所她看到的所有囚笼不同,这里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屋子,没有困住行动的冰珠,也没有巨大的铁链,更是没有挣扎求死的痕迹。
这里只是一件普通的屋子,屋子的大门是厚冰形成,透过厚冰能看到摆在屋内正中央的寿棺,那寿棺也是由寒冰打造,隐约透出一个纤弱的身影来。
“回来了!”
厚重的冰门无声自开,那熟悉的声音再次从室内传出,姜小豆敛襟行礼,恭敬道“多日不见,姑母可好?”
这一声姑母与茩土来说很是受用,让她感到了久违的家族温暖,更何况眼前这个孩子,是决明最宠爱的孩子,虽不是亲生,但行为举止像极了他。
“过来!”
姜小豆乖巧上前,低垂眼眸,任由那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打量,目光离开之时,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的眉间不再有疑惑和忧愁,看来盘古墓一旅收获不小。”
“经历了生死,兑现了承诺,北渎已是过去,从今以后我只做我自己,不受任何人的约束。”
一声轻笑传来,只听茩土道“这话你父亲也曾说过,但无论是他还是吾,身上都有旁人无法看到的枷锁,自由与我们而言早就成了触之不及的奢求,璨儿,愿你能够得到真正的自由,每一天每一刻都潇洒自在,不受任何人的拘束。”
“多谢姑母!”
“咦?你的身上有故人的气息..........”
话到尾声依然有了些许笑意,只听她道“看来小师妹托你给吾送了东西来!”
“是!”
姜小豆从袖中拿出那封信,双手呈上,恭敬道“这封信便是女娲娘娘所托。”
一股灵力随风而来,温柔的卷走了她手中的信,茩土打开了信笺,她看了信中内容后沉默不语。
“姑母,女娲娘娘并没有恶意,大约只是想您了,所以才想请您去与她作伴的。”
茩土并没有立刻就回应姜小豆的话,而是沉吟一瞬,她叹了一声,沉声道“她哪里是想吾,她是心疼人族,心疼如今的三界了!”
“吾这个师妹,她的性子刻一点也不像师父,倒是像极了九天之上的那位上座。生来就是忧国忧民的性子,当年若是她没有放弃神族之主的位子,神族也不至于腐烂到今日这种地步。”
“若是以前,兴许吾会应下她的请求,但...........吾虽是容颜未老,但在这冰牢中呆着大半辈子,沧海桑田到今日,吾早已是耄耋之纪,心态自是也发生了变化。”
“姑母想要做什么?”
“吾这的魂魄可是不灭的,虽是活着无趣,但也着实有意思,吾也想学师父,用这不灭的魂魄去打一个赌。”
“姑母想打什么赌?”
茩土并没有正面回应姜小豆,而是神秘一笑,姜小豆心中明白,茩土怕是不打算再继续说下去,于是率先扯开了话题。
“姑母,我有一事想问。”
“说!”
“新任五方鬼帝川穹,他人现在何处?”
茩土沉默不语,姜小豆接着说道“我知道,五方鬼帝与幽都是合盟关系,而我是涂山之后,论理不该过问此事,但川穹也曾是我好友,我....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他。”
“你问他现在何处?璨儿,你可曾想过,他现在想不想让你知道他身处何处?”
茩土道“川穹之所以消失不见,是因为他的身份,他的身份让他左右为难,不知如何自处。”
“姑母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