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红柳绿的中年女子正围着一个红衣少年来回打转,口中不时发出啧啧的惊叹声,左转一起道一声好,右晃一圈赞一声妙,就跟那瞎驴拉磨一样,一圈一圈的不嫌累。
“我说梅姨呀!您这转了都有一个时辰了,到底买还是不买,您要是不买我就带着人走了。”
那女子手帕一甩,转眸看向身后那翘着二郎腿正嗑着毛嗑的人,小嘴一撅娇嗔道“姜小豆你急个什么,这一年半载的都不来看老娘,今儿好不容易来了,不得坐坐,再说了你这次带的可是个尤物,我得好好看看,给你估个好价钱!”
“嗯...........这美则美矣,就是那面具碍事了些..............”
姜小豆见梅姨想把那面具取下来,慌忙开口制止“别别别!他害羞的紧,若是拿了面具,怕是连人都不敢见,你就让他带着吧!”
“这样啊.........那算了,反正就是带着面具,也能看出他姿容不凡,摘与不摘都不打紧。”
她围着那红衣少年转了又转,口中啧啧声不断,看的少年眉间一挑隐要发怒,姜小豆觑见了,在他发怒之前,便开口催道“梅姨你估好了没有啊!”
“好了好了好了!”
梅姨扭着腰肢一步一缓的走向姜小豆,虽是半老徐娘的年纪,但眉眼之间仍是风情万种,由此可见,若是再往前推几年,这位梅姨是个怎样倾国倾城。
“一口整价。”
姜小豆呸得的一声把瓜子皮吐了出去,眉间一拧,不依道“您这转了半天就肯出一千两!我说梅姨,这几年你青竹院的生意可是一天好过一天,若是再买下他,怕是整个西山的风月生意都被你一人给垄断了,这么大的摇钱树,前途无量啊!”
梅姨看了看站在屋中的红衣少年,抿嘴一笑,娇笑道“好了好了,那就翻两倍好了。”
姜小豆撇嘴道“离着不远的万人巷里好似有个少雅轩,听说里面的春姨甚是大方,不晓得可有兴趣买下这个尤物。”
“翻五倍。”
姜小豆眼珠咕噜一转,挑眉道“我这个表弟可是能歌善舞,精通琴棋书画的,而且”
她凑到梅姨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只见梅姨眸中猛然一亮,满脸惊讶,看向那少年的目光变得有些暧昧不清,唇畔的笑意也变得很是猥琐。
红衣少年被梅姨那双饿狼似的眼神吓了一跳,眉间一紧,下意识的看向姜小豆,虽然他不知道姜小豆与梅姨说了什么,但他几乎可以笃定,她说的绝对不是什么正经好话。
“好了好了!姜小豆你可真是会体贴人,什么也不说了,一万两,而且往后一个月,你在清竹院的吃喝玩乐都免了。”
“谢梅姨!”
“另外”
梅姨甩着手绢,对她不怀好意的笑道“另外照老规矩,咱们家的公子随你去挑,是吟诗作对还是春宵一夜,都依你啦!”
姜小豆唇畔的笑意瞬间僵硬,与此同时一道杀气腾腾的怒视威逼而来,她颤着手擦去额头渗出的冷汗,结结巴巴的说道“梅姨啊.....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我几时在这挑人过夜了?你们家的公子我向来是连看也不敢多看一眼,这些年手都没拉过,更别说过夜了!”
“谁说没拉过,前几年,叫什么来着..........”
“你说的不会是南玉吧?”
“对对对!就是南玉!”
梅姨坏笑道“还说不敢看我家的公子呢!隔了这么多年,不是还连人家的名都记得吗!”
那道杀气腾腾的目光变得更是冰冷摄人,姜小豆恨不得一巴掌狠狠的打在自己嘴上。
“当年,你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跟那南玉亲嘴来着嘛!”
这一句话好似旱天响雷,劈的她险些吐了血,姜小豆颤着嘴唇,几乎是嚷出了口“不是!”
“不是不是!我要跟你说多少遍,那是渡气!渡气!当年南玉是因为心痛发作昏厥不醒,我为了救他,把自儿的气渡给了他,我是在救人!”
“可后来南玉醒了,邀请你去他房中坐坐,你跟他孤男寡女待在屋里整整一个晚上呢!”
姜小豆擦着冷汗解释道“原本是我俩只是吟诗作对的,后来迷迷糊糊我就睡着了。”
“整整一个晚上,南玉房中隐隐约约有动静传出来,几乎到天亮才消停下来。”
“当时可是伏天,你这院子里又多竹,屋里有很多蚊虫,南玉见我被蚊虫扰的睡不着,就帮我赶了一个晚上的蚊子,来来回回在屋里走,没动静就怪了!”
梅姨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