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外的兴庆府,国相没藏赤地正在批阅各个衙门送上来的奏折。)?微)趣:·小¢说}1t {?首÷发¨-
是的,就是奏折。自李谅祚驾崩,还在襁褓中的小皇帝继位,他不仅一跃成为国相,还成了这个国家的实际掌控者。吱扭~~~书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条缝。管家一脸喜意的探头进来:“老爷!”“嗯?”没藏赤地最烦自己处理公务时被人打扰,就沉声问道:“何事?”管家并没有发现不对,就将房门推开,领着一名衣衫褴褛貌似乞丐的男子走了进来。“老爷,您看看是谁回来了!”没藏赤地眉头微皱,看向那个面相丑陋的汉子。汉子“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同时用沙哑嗓音说道:“主子!我是富林啊!”说着说着,富林已经激动的大哭起来。“什么?!”没藏赤地惊呼一声,就长身而起,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这……,这……,这不可能!”富林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主子!您再仔细看看,我真是富林啊!”“你,你不是已经……。”没藏赤地说到一半,已经说不下去了。他从对方的眉眼五官,终于分辨出对方真是富林。可是,他不是死在夏州了吗?怎么会,怎么会突然就冒了出来?而且,还是这副样子。这时,只见富林以头驻地:“主子,奴才有罪,奴才该死!您让奴才死守夏州,可奴才……,奴才无能。呜呜呜~~~。”终究是没藏家最忠诚的奴才,他这一哭,终于把没藏赤地的心给哭软了。没藏赤地几步来到对方面前,硬生生的将其拽起。“富林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过去这一年,究竟去了哪里?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啊。”“主子!当初夏州城破之时,奴才带着手下官兵奋力拼杀,可最终还是寡不敌众,若不是遇到了好心人搭救,奴才,奴才就险些死在了夏州。”富林说话的同时,眼泪流淌个不停。“那然后呢?”没藏赤地急忙追问。富林嘴一扁,满脸的委屈:“夏州彻底沦陷后,宋军几次在城中大索,奴才终究没能逃过这一劫。好在是已经破了相,被人当做普通俘虏押送到了一处深山里的矿场挖矿。”富林说到这里,就用袖子胡乱抹了一把:“奴才是无时无刻不想着主子,就一边在宋军监视下挖矿,一边寻机逃走。这不,前些日子才等到一个机会,趁着看守不注意,就从矿场逃了出来。”没藏赤地心疼的拍了拍对方肩膀:“苦了你了,苦了你了啊!”富林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主子,奴才不苦,只要能逃回来,再见主子一面,就算立时死去也心甘了。”没藏赤地又看了一眼对方这副邋遢样子,连忙吩咐管家,将府里郎中找来,为富林看病。“主子,奴才皮糙肉厚的,没啥事。”“不行!你既然认我这个主子,就得一切听我的。” 说话间,又吩咐外间,让人给富林准备洗澡水和换洗衣物。一番折腾下来,富林总算恢复了几分当初模样。只是脸上的那几道伤疤和类似沙子磨铁板的嗓音,郎中是一点办法没有。没藏赤地只能无奈的说道:“富林啊,刚才郎中也说了,你身体虚的厉害需要安心静养。回头我就让人在东跨院收拾个院子出来,你就住在那里。”“谢主子,谢主子!”富林感激莫名。连续几天过去了,富林虽不复往日光彩,身体也恢复的七七八八了。这天,他正在房中闲坐,就被通知说老爷找他去书房叙话。片刻功夫,他就来到书房,先是行了一礼,这才在对方的示意下落座。没藏赤地一番仔细打量,便点了点头:“嗯!比刚回来的时候精神多了!”“主子体贴,奴才感激涕零!”富林说着,眼眶又开始湿润。没藏赤地见此,连忙转换话题:“咱们大夏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富林摇了摇头:“不瞒主子,在矿场时,宋军不许我们聊天,更是接触不到外人。所以……,所以……。”说到这里,又突然想起什么:“倒是这几天听往来的家丁偶尔提上几句,说什么大夏又吃败仗了?”没藏赤地被人提起伤心事,就长叹一声:“唉,何止啊!还中了宋国的计,把大同几县都给占了。”话头引了出来,他就没打算就此结束,于是陆陆续续将过去一年发生的事情,全给富林讲了一遍。临了才说道:“你这次回来的正好,我打算再把你放到飞龙院去。那个李崇仁实在是老迈了,堂堂一个飞龙院弄的处处漏风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