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蠢货……”
看到此时那二人还在争夺眼前的一点利益,老者终于忍不住暗骂一声,脸上的五官蠕动变化,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咸?鱼.看~书¢枉¢ ′更`芯′嶵¢哙?
旋即沉喝道:“你要谈资格,那老夫够不够资格?”
这时,苍岳与陈举二人终于停住动作。
都己成了个血葫芦的陈举咧了咧嘴,全身毛孔如同活了过来,将那些鲜血全数吸收,没有半点浪费。
接着上下打量那老者,说道:“我道谁有这么大的面子,原来是你这老鬼。”
“难怪你这么害怕魏求仙,当年你投靠大离的时候,没少给他们九星宗使绊子。隐姓埋名这么些年,活得像条狗一样,今天却敢出来装前辈?”
“夏十方,你是真够不要脸啊!”
“夏十方?”
黑袍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大玄十方门?”
“十方门何时投靠了大离?”那用真气串作丝线将身体勉强拼凑起来的怪人也哑声道:“当年十方门在沈道纯起兵之时便己举宗殉国,连同门内绝学传承都被付之一炬。
‘大玄三绝’永失其一,此事引后世武夫扼腕叹息,也令离太祖背上了不少的骂名。这些可都是清清楚楚记录在大离史册之上的东西,难道也能有假?”
陈举露出不屑的冷笑:“都是三品武夫,装什么糊涂?十方门是灭了,但十方门的武夫可没死绝!当年大离太祖勾结蛮人起兵谋逆,势不可挡。其中蝇营狗苟,何必细说?暗地里扶持沈道纯灭了那腐朽王朝的大玄武夫又何止他一个夏十方?”
“江湖宗派,就如同那朝堂上的衮衮诸公,只要站对了位置,改朝换代又何妨?无非是换一家一姓来做皇帝,对他们又有何影响?”
说到此处,陈举的笑意一敛,看向面无表情的夏十方:“只不过,你倒是选对了,拼出个从龙之功,活得有滋有味,可惜十方门却没你那么好的运气。”
这下,几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十方门,的确是灭了。
但身为十方门三品无量,又是以宗门为名的夏十方却活到了如今,足以可见,陈举所言非虚。
然而,夏十方却对这一番话毫无反应,颇有几分唾面自干的意思,心平气和地说道:“咱们如今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有什么话,老夫自然要提前说在前头。邪惑宫的好处只是些蝇头小利,你们难道看不出来么?”
“你只是被那蛮人吓破了胆子,倒也不必把话说得这么好听。”
陈举咧嘴一笑,“那蛮人确实够凶,但他显然不打算插手我们的事。”
就连苍岳认同地说道:“对方的目标与我们不同,总不可能因噎废食。”
夏十方冷冷地说道:“话虽如此,但你们可知那蛮人真正想要做什么?”
陈举与苍岳闻言,各自露出不同的表情。
但这一次,他们二人都没有开口,显然是猜到了什么。
这时,那黑袍女子却是说道:“听你这意思,那蛮人的目标,才是更大的好处?”
夏十方没有理会黑袍女子的问题,首截了当道:“凶海会前些年虽然名声不显,世人对其并没有多少了解,可既然能出动一个‘十王’前来大胤,要么就是凶海会在大胤这里提前多年布局,现在己经到了收网的时机。”
“要么,就是那蛮主自作主张,打算凭自己一己之力,侵吞大胤国境。”
他的眼神突然多出了一丝冷意,缓缓说道:“不管怎么说,三座天下同气连枝,大胤出了这种事,大离……大虞,谁能置身事外?”
此话一出。
余下几人尽皆沉默。
可就在这时,那怪人有些不合时宜地说道:“我是凶海会的人,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黑袍女子顿时用杀人的目光看向了他,“你真是凶海会的人?”
即便察觉到她的语气不太对劲,怪人还是点头说道:“真的不能再真了,嗯?你要做什么?”
他看到黑袍女子朝自己走来,终于意识到一丝危险,脚步稍动——躲到了夏十方背后。^x~k¢a~n?s*h?u¨w¢u/.·c^o`m^
“行了。”夏十方皱了皱眉,“魔门武夫的脑子都有问题,你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魔门武夫?
苍岳和陈举这时也忍不住向那怪人看了过去。
陈举则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玩味道:“难怪我看不出你的根底,原来你是魔门余孽啊。”
“现在这年头,你们魔门余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