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问出这两个问题。
杨垂皇就看到前方那巨大如山岳的头颅忽然倒转过来,悬在他头顶数十丈的高度,布满烧伤与裂痕的可怖脸孔对着他,发出一声嘶吼!
这等庞然大物,哪怕只是细小的动作,都能掀起相当惊人的连锁反应。
感受到迎面袭来的风压,杨垂皇将金色长棍顿在脚下脊骨表面,手掌一挥,密密麻麻的字符飞射而出。
朝那张遮天蔽日的脸庞打去!
但见他神色稍厉。
显然也是做足了拼命的打算,口中沉喝道:“这次之后,你我算是两清了!”
……
邪惑宫。
暗道深处。
苍岳与陈举顺着那诡异的水滴声不断前行,很快就来到一座暗门前方。
稍微观察了半晌,陈举没能看出什么门道,转头对苍岳道:“要不还是首接打过去?”
紧接着道:“这邪惑宫的地下暗道未免搞得太过复杂,那邪惑难道就不会在此迷路么?”
“邪惑是二品杳冥境,更何况这些都是他亲手建立的,难道你会在自己的地盘迷路?”
苍岳眉头一皱,“我们无法确定邪惑宫内还有没有阵法存在,如果冒然出手,触碰到了某些遗留的大阵,到时又要多费一番手脚。”
听得这话,陈举倒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对这些阴谋诡计不算拿手,还是你来吧。”
他让开位置,伸手虚引。
见他一脸揶揄的表情,苍岳也不啰唆,跨步走到那仅有虚线描出的暗门,伸手在上面摸索了一阵。
口中道:“没有机关,也没有魔元的波动。如果在这里刻下大阵,那就只可能是首接引用天地之力来驱动的阵势。”
“以邪惑宫这些年来搜罗到的秘藏来说,其中肯定不乏借天地之力布阵的手段。”
陈举在几步之外环抱双臂,淡淡道:“这些人尽皆知的事,就不用你再重复一遍了,你到底有没有办法进去?”
“别吵。”苍岳呵斥一声。
随即展开天地观,极为小心地试着透过暗门去感知对面的气息。
但就在这时。
他外放的气机却如同泥牛入海般,全部被暗门所吞噬。
这一发现令苍岳表情微动,立刻撤开手掌,缓缓道:“看来我们都想错了。”
陈举饶有兴趣地问道:“什么意思?”
苍岳摇头道:“如你所说,这里是邪惑宫,也是邪惑藏身的地方。就算此地布有什么阵法,也不太可能是那种用以杀伤敌人的类型。”
“毕竟能在邪惑眼皮子底下闯到此处的,不管什么阵法,都绝对拦不住对方。”
“这不是用来御敌的大阵,而是拿来防‘自己人’的东西。”
“有点道理,邪惑手下的三毒虽然都是他亲自培养的‘助力’,但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信任这三个自己人。”陈举摸了摸下巴,颔首道:“继续说,该怎么破去这道阵法?用天地观?”
同为三品武夫,陈举自然也能感受到苍岳外放的气机就在那扇门前消失了。
“你这莽夫难道从未练过天地观?”听到这么离谱的问题,苍岳终于忍不住沉声道:“就算你不专修天地观,也该知道这门手段仅仅是三品武夫对天地的‘认知’。它本身没有任何神妙,一切的根源,是我们的精神秘藏。”
“那又如何?”陈举笑了笑:“我平日里对付的主要还是那些有智大妖,它们又不会藏匿气息,那股臭味隔着老远就能闻到,哪用得着天地观?”
苍岳顿时沉默下来。
毕竟眼前之人,是以妖物血气练功的怪胎。
他与人交手的次数,远不如捕猎妖物来得更多。
若不是这次为了邪惑宫的秘藏,只怕他根本懒得跑来趟这浑水。
“既然如此……”苍岳沉吟一声,结果就听另一个声音在后方缓缓传来:“这阵法只要气机足够便能开启,这不是显而易见之事?”
两人同时转过头。
就见那老者与黑袍女子竟不知何时出现在暗道之中。
先前说话的人,正是那名老者。
他笑着道:“两位这么快就联手了,还真是出乎老夫的意料。”
“老前辈,你就是不讲规矩了。”陈举向前迈步,双手垂在身侧,同样笑道:“本来都己经说好了,大家各有所求,不如分头行动,怎么还跑过来跟踪我们兄弟二人?”
苍岳听到这句‘兄弟二人’,表情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冷冷道:“你不也是跟在我身后才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