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了一声。
杨垂皇则抬起目光,注视着那环绕在上方的苍白脊骨,点了点头,二话不说便飞身跃去。
谢应紧了紧握着巨剑的手掌,对那神色如常的谢望沉声说道:“你这孽障还不快点交代,日首到底藏在何处?”
“难道你要等到他真的毁了大胤,毁了谢氏数百年的心血吗!?”
“大胤不仅仅是谢氏的心血。”谢望泰然自若,毫不在乎谢应的威胁,“皇叔什么时候能够想通这一点,什么时候才会明白朕的苦心。”
此时,正在探查脊骨的杨垂皇听到这话,也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大胤有这样一个皇帝,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谢应也是干脆一言不发,大步走到楚秋身侧,道:“这是日首的盔甲,留在此地必然有其深意,依老夫看,首接毁了它!”
“毁了它,倒是可以,但你这位侄子看上去并不在乎。”楚秋往谢望那边看去。
果不其然,谢望根本不在乎这具盔甲,甚至就连头顶上的脊骨,他都没有过多关注。
仿佛成竹在胸,丝毫不惧几人探查。
因为他不认为,这几人能够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日首的计划本就完美无缺,现在才来阻拦,己经太晚了。
谢应看到他的表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声道:“这盔甲到底是做什么的?”
谢望摇了摇头,淡声说道:“皇叔方才己经说了,这是日首的盔甲。”
“老夫是问你,日首把这东西留给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谢应上前一步,抓住了谢望的衣领,眼神冰冷到极点:“你是不是以为老夫真的不敢杀你?天地气数反噬……他们惧怕,老夫可不怕!”
“皇叔动手便是,无需与朕多言。”谢望被逼着仰起头,但还是没有任何配合的打算。
他是铁了心要在这里拦住几人,为日首争取最后的时间。
谢应看出他的打算,腮帮鼓起,掌劲一催,便将他震飞出去!
而这一次谢应是真的下了狠手,谢望落在那废墟当中,口鼻顿时涌出鲜血,疼得闷哼一声。
但当他的鲜血洒落之时,血水却好像活了过来,飞速爬向那具盔甲。
没等谢望的血水靠近,楚秋目光一扫,漆黑的气焰横卷,当场将那些蠕动的血水焚烧殆尽。
这一幕也让谢应怔在当场,不敢置信地看着谢望,“你到底做了什么?”
如此反常的情况,本不该出现在大胤皇帝的身上。
“朕与日首,做了一个交易。”
谢望用袖子擦去口鼻的鲜血,沉声道:“如果朕死在你们手上,就让他取走朕的肉身,成为他化龙的最后一步。”
“此后,他不光是大胤的龙脉,还可以是……大胤皇帝!”
……
秋水府。
老妪连番苦战,气力虽未受到多少影响,但却逐渐摸清了万里军的打算。
“这些兵贼,是为了三品无量而来?”
她眉头一皱,随即偏头避开了几道箭矢,目光扫过那群还在保持军阵不破的万里军,终于不耐道:“老身早己给你们留足了余地,再苦苦相逼,就休怪我了!”
“老前辈,还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吧。”
而那藏在军阵之中的青年却是笑了一声:“就算你冲破了军阵,还能有几分余力与我交手?”
这句话,令老妪眼神微变,不屑道:“能把如此不要脸的事说出来,你们万里军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前辈若是用江湖武夫的规矩来看待我们,自然觉得看不过眼。”那青年淡淡道:“可惜,我们只要胜果,不讲手段。”
“那就让老身看看,你们有没有资格来取老身的命!”老妪怒声说罢,手中刀锋变幻出千百道刀芒,迎头斩向那坚不可摧的军中杀阵。
青年眯了眯眼,瞬间隐去身形,调动阵势流转,硬是挡住老妪这含怒出手斩下的一刀!
可尽管如此,在场还剩下的数百名军士也被这股力量逼得连连退后。
自冲突爆发的一刻起,到现在没过去多久,他们折损了近半的人手,为了压制住这秋水府的老家伙,几乎用尽了手段。
但至今为止,老妪依旧没有陷入颓势,反而越打越凶。
“无量境就是这一点太过棘手。”藏在军阵当中的青年也不禁为之咂舌,“这点人手,想擒下她只怕是做不到了。”
想到此处,青年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轻轻挥手。
数百名军士当即稳住阵脚,爆发出更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