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模样:“你等休想踏进此地一步!”
李致脚步不停,领着人走近,房外的宫人先瞧见皇帝,便慌忙高呼万岁跪下行礼。
难得能在长清宫这般通行自由,李致听着山呼万岁只是冷笑了一声,然后看向常吟:“能耐了?”
“陛下……”常吟见到李致,眼神动摇了片刻,也跟着跪在门后:“属下擅闯春寒宫,罪该万死,愿以死谢罪……只求陛下皇恩浩荡,救常皇后一命。”
李致道:“既要救人性命,你又拦着稳婆做什么?朕懂看病么?”
常吟双手抱拳:“陛下,属下知道金嬷嬷的名号。金剪一出,阴阳两隔。常皇后与腹中胎儿,便只能活一个了。”
李致垂眼瞧了瞧脚边的剪子,又抬头,声音一如既往冷淡清寒:“若不如此,生生拖死两个,你便遂意了?”
常吟心中矛盾纠结,终于淌下泪来,泣不成声。
“让开。”
李致说罢,抬腿便往里走,一行宫人流水般低着头尾行在后。
常吟不敢再拦,擦了泪跟在后头,没走几步,忽然觉察袖子叫人拉了几下,一回头便瞧见叫人看了便一肚子火的那张脸。
一句“干嘛!”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对方竟忽然抬手,用指腹擦去了他眼角的泪痕,又拍了下他的肩。
常吟愣怔了一下,苏沉却什么也没说,头也不回跟着皇帝身后的一行人进去了,留下他一人原地站着,百般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