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东西需要过老人的眼,不然没法吃,她也就没扔进空间,
她一边弄兔子,一边哼着小曲,心里说不出的舒畅,
谁能想到昨天她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今天睁开眼时已经换了新的人生。
而且这新的人生马上就要吃上肉,换谁谁不激动。
只不过她刚嘚瑟了一会,砍兔子的时候那兔骨不小心扎破她手指,流了不少的血在兔肉上。
她用清水冲干净后,也没有太在意这点小伤口,按照承诺给那人留下三分之一的兔肉,
直接起锅烧油,开始炒兔肉,等香味炒出来,又加了辣椒继续翻炒;
后面加入老姜,盐巴,葱蒜调味,家里的调料实在有限,但空气中的香味已经弥漫出来。
担心老人牙口不好,后面她放弃了干炒,炒到五分熟后就开始加水炖煮,
看着那一锅香喷喷的兔肉即将完成时,她不争气的咽喉滚动,把口水吞了回去,
从小到大,她在李家吃上肉的生活屈指可数,魂穿的那一世也是后期生活才慢慢变好,加上来到这个年代,更加馋肉了。
等兔肉熟透之后,她小尝了几块,唇齿留香,味蕾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心情也更加的畅快,
熄了火,李嘉嘉把锅盖盖好,用洗碗的毛巾把锅的缝隙都遮挡住,以防香味散出来。
炖好兔肉之后,她才放心的锁门出去归还借的背篓。
眼看就要秋收,村里六岁以上的孩子都随大人下地去了,村子里就显得十分的安静,
偶尔遇见几个四五岁的孩子聚在一起玩泥巴,听见她问张君生家的位置时,有一个孩子好心给她带了路,
问了孩子的名字,给人道谢后,那孩子便腼腆的跑开了。
李嘉嘉目送他远去,脑海不经意间浮现出了弟弟的模样,随即又强制把那思绪甩干净,然后打量着眼前破烂的茅草屋,
这好像是村里唯一一家茅草屋,她走上前去敲门,但小院里面静悄悄的,像是无人居住一般,敲了一会也没人回应她,
看来那人还没回来,李嘉嘉想着实在不行直接把背篓给他丢进院子就算了。
这时,院子里面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
“谁呀!”
那声音特别的弱,要不是李嘉嘉的耳朵好,还真的听不见,她抿了抿唇,
“你好,我是李嘉嘉,来还东西的。”
她说话时提高了分贝,但院子里却突然没了回应,纳闷之余,身前紧闭的院门发出了摩擦的音响,
门被打开,一个纤弱的少女出现在她的眼中,
“你是谁?”
女孩声音细弱蚊蝇,三个字吐出来时听到了颤音,她五官生的很好看,与森林遇到的少年面貌有七分相似,
眼睛也是丹凤眼,只不过这双丹凤眼像被一层灰雾笼罩,显得有些无神,她像是在看她,但又不像在看她,显然瞳孔没法聚焦,
跟她说话时,嘴角紧抿,神色不安,纤细的身体瘦弱的像是风一吹就能吹倒,皮肤苍白的几乎透明,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她手里还拄着一根柺杖,两只手紧紧的捏着拐头,仿若是她身体唯一的依靠。
李嘉嘉看见她时脑海模糊的记忆瞬间清晰起来,张君悦,九岁时双眼失明,世界变得灰暗!
张家的事村里人大部分人都知道,在早些年代,张家属于有钱的地主,以卖酒营生,后华国发生战乱,张家把财产全都捐献了出来,获得了国家优待;
战乱结束后,华国新建,所有东西都百废待兴,国家支持青年实业救国,张家的掌舵人也就是张君悦的祖父张国藩有心恢复祖上产业,凭借此前捐财产的名声得到了一个机会创办酒厂。
因为有祖上相传秘法,张家的酒厂很快就兴盛起来,张国藩心善,一直帮扶弱小贫困,太平村在饥荒时也曾受到过他的帮助,本以为张家能从此繁华,但,赚的钱多了,就会有人眼红,
张家被人举报,牵连到了资本主义里面,一夕之间,酒厂倒闭,那些曾经帮助过的人全都成了他家的批斗者,可谓是树倒猢狲散。
张国藩身下育养六子一女,大儿子和二儿子在战乱时莫名死亡,三儿子四儿子参加革命后也没有了声音,剩下的五儿子喜欢读书,出国回来后在大学任教,六儿子有经商天赋一直被他当成继承人培养,小女儿受尽娇宠被张国藩送出了国,
张家出事之后,家财散尽,唯一的三个孙子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