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出发去云州见秦三爷之前,钱多一行人终于到了。
同行一同回来的,还有癞子头一行人,两伙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路上碰到一块了。
为了不引起轰动,还是晚上趁着村里人睡了悄悄进村的。
村里的狗汪汪叫,从村头叫到村尾,各家各户也没起来。
肯定是周家人,要不然,小偷小摸的现在也没人敢来苍山村行窃啊,村里养了那么多只狗,要真是被抓住了,还不得被打死。
这年头死个把人那不是司空见惯的事。
钱多一路行来,见到苍山村这家家户户清一色青砖瓦房的情形,忍不住感叹,“果然,大当家就是大当家,不止自个有钱,村里人也这么有钱。”
他们山上如今还住着泥巴茅草屋呢,哪里能比?
其他人也都点头,对周果的崇拜又上了一个高度,跟着大当家连狗都能吃饱,瞧这些狗,中气那么足,可见不缺吃的。
而且,他们从来没见过,哪个村能养得起那么多狗的,几乎家家户户都有,苍山村真是全是大户。
周果这个时候还没睡,屋里点了两盏灯看书,听到这动静,悄悄的出门,走出院子一看。
黑夜下,远处有黑压压模模糊糊的人影往这边行来。
终于到了,这么多天了,还以为在路上出事了呢。
癞子头眼睛尖,兴奋道:“大当家,大当家,我们回来了,二当家也来了!”
钱多瞪着眼睛往前一瞅,见周果那小小的身板在黑夜里格外挺拔,激动的很,几步上前,连声道:“大当家,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周果黑线,“我还活着呢,不是,你怎么下山了?”
钱多一把鼻涕一把泪,“都下山了,我一个人留在山上有什么意思,我年纪也不大,还不想过老年生活,也想干一番大事。”
周果简直无语,“好好的你哭什么,不准哭了!你下山了也好,现在正是缺人手的时候,走,我带你们去庄子上。”
给他们住的地方还没有搭出来,没法子只能挤一挤了。
大家看着这么大一片庄子,眼睛都直了,“怎么跟癞子头他们说的不一样啊,大多了呢。”
癞子头摸头,“我们出门的时候还不是这样子的。”
周果道:“现在庄子上不够住,你们来了总要有个住的地方,这些都是给你们准备的。”
一行人安顿下,其他的都去睡了。
只有几个头留了下来。
周果问癞子头,“这一趟去怀阳顺利吗?有没有人为难你们?”
癞子头道:“挺顺利的,有两个小喽喽找茬的,兄弟们还没动手就被吓跑了,我们顺顺利利的把货给了抱月楼就回来了。”
周果点头,看来抱月楼后面的东家也不是等闲人。
又问了一些山里的事,周果就道:“你们赶了那么久的路,想必也累了,吃了饭后好好歇息,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们。”
钱多不认识几个字,但是武力值好,还是个很好的帮手。
周果让吴江派人每天晚上给他们扫盲,虽然不至于要有大学问,不做睁眼瞎最好。
安顿好了钱多一行人,她就去了云州。
算一算日子,跟秦三爷的会面期到了。
……
对面秦三爷微笑看着她道:“你菌都卖给我两个福满楼了,还要我拿你的货?”
周果笑道:“我也不是非得让你拿货,这买卖啊当然是双方自愿,您愿意要就要,不愿意要自然可以不要,我也不能强迫你啊,说起来,我们也是多年的老交情了,叙叙旧也好啊。”
秦三爷挑眉,对周果还是很欣赏的,实话实说道:“我这次没带人手,货多了运不回去,下次吧。”
“车队我有啊!”周果赶忙道:“我有一个镖局,你要运多少货,运去哪里?”
秦三爷这下着着实实惊讶了,“你还有镖局?自己的镖局?”
周果道:“你还记得我师父吧,他老人家年轻的时候就是干这个的,恰好我手里有些人,就搭起了一个草台班子,但这个草台班子已经干了有三四年的活了,从没失过手。”
秦三爷点头,“那既然是这样的话,你手里有货吗?”
说实话,羊蘑跟花菇这东西除了山里,别处还真没有,真要运到京里去,那价值也不亚于海参鲍鱼。
只是,“这两东西,价钱也不高,你确定要接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