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冷嗤:“得了吧,梁仲文,我们虽不知那位小贵人进你屋干了些什么,可有人看到的,左右不过是一位十岁左右的小姑娘。那么小的小姑娘,怎么会有不得了的医术?比那些行医数十载的人都要好?说出去谁信呀?”
“你莫不是为了留下来故意诓骗我们的吧?”
“就是!人家地位尊贵又如何?医术不是地位尊贵的人,就能会的!达官贵人还有英年早逝、重病缠身病死的呢!”
梁仲文真的有种百口莫辩的无力感。
他跟这些村民真的说不通啊!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
婉娘身子不好,好不容易安顿下来,又要被迫搬走!
他们夫妻俩还能搬到哪里去?若路途再添奔波,婉娘的身子就更难将养。
他不是不理解村民们的顾虑,也一再退让,可是仍旧得不到宽容对待。
他重重叹气。
除了面对村民们的烦扰,他更多的是担心镇国郡主不过来。
他并不惧怕村民们的逼迫,反正他们害怕被传染,不敢接触他们。
只要他们躲在家,少走动,村民们就不能奈他何!
然而镇国郡主身份尊贵!
只要对方不愿意,他如何能勉强小贵人前来?说起来,哪有贵人来贱民生活的地方?
昨天或许只是小贵人一时兴起,今天就忘了来复诊的小事!
没错,对他来说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在对方眼里不就是“小事”吗?平心而论,哪个高官厚禄的会看重蝼蚁的性命?
突然,梁仲文痛得倒抽一口气:“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