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一个外人,汽车厂的一些核心区域,她是没办法进入的,即便是林工,也不可能破例。·比/奇?中~雯/惘* ′追·嶵_薪~章_节\
还是在首都的季教授联系了人,证明了她的身份——首都某国家级研究所的研究员,给她弄了个学习证明,这就代表研究所为她作保。
苏月因此得以进入核心区域,更加如鱼得水了,她每天都在“啊原来是这样……”、“哦我明白了……”中徜徉。
日子过得美滋滋,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又增加了许多新的笔记。
夜深人静,泰安路156号洋房,二楼次卧的灯还亮着。
苏月坐在书桌前,正拿着一支铅笔在一张大大的几乎铺满桌面的纸上画图,越画眼睛越亮,画到兴起,她直接站了起来。
苏月不回去,苏长河和马蕙兰隔一段时间就过来住几天,他俩还住在客房,正好和次卧在同一面,马蕙兰起夜看见隔壁的灯还亮着,不由皱眉。
她起身出去,站在隔壁门口,敲了敲门:“月月?月月?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苏月画嗨了,直到她喊第二遍才听见,回头道:“马上,马上,妈你先去睡吧……”
马蕙兰回去躺下,睡了一觉,突然惊醒,她拉开窗帘一看,隔壁的灯果然还亮着。~如?文¨徃¢ /唔-错·内.容′
“这丫头,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干,修仙呢……”
苏长河被她吵醒,爬起来上了个厕所,清醒了几分,见媳妇不在房间里,门开着,也走出去。
马蕙兰已经进了次卧,就见房间内灯亮着,闺女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手里还攥着一支铅笔。
她摇摇头,示意老苏来搭把手,夫妻俩把闺女弄到床上,马蕙兰看她脸上手上的铅笔灰,无奈地拿了毛巾过来,轻轻地擦了起来。
苏长河站在书桌前,瞅了瞅:“这啥玩意?发动机?怎么这么复杂?”
两人把房间灯关了,带好门出来,回到自己房间,苏长河还在和马蕙兰嘀咕:“我闺女现在干的事,我是真看不懂,我都不好意思说闺女的脑子是遗传我。”
他有自知自明,要是遗传他,除非变异,要不然绝对没这么好使。
马蕙兰笑道:“咱俩的脑子加起来也不一定赶上闺女。!纨,本¢神¢颤- ~冕-费\越`毒/”
“这倒是……”
马蕙兰看了一眼手表,才三点多,她道:“还早,快睡吧。”
苏长河爬上床,说:“明天早上别喊闺女了,让她多睡一会儿,汽车厂那边,我给她请假。”
第二天,夫妻俩果然没有叫苏月起床,还和刘华东和柳叶说:“咱们先吃,今天不用等月月,这孩子昨晚睡得迟,让她继续睡,给她留点早饭放锅里就行。”
至于啥时候吃,看她啥时候醒吧。
苏长河还担心闺女用脑过度,决定吃完早饭,跟蕙兰去赶早市,买几条新鲜的鱼回来,可惜鲜虾不容易买到,他闺女就好这一口。
马蕙兰说:“你闺女啥不好啊?只要好吃,她都爱吃。”
苏长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说明我闺女好养活,不挑食!”
两人唠着闲话出了门。
而苏月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她一看时间,忙从床上跳了下来,急急忙忙换好衣服往楼下跑。
柳叶早盯着楼上的动静,见状,忙道:“别急,别急,你爸早上给你请假了,今天不用去厂里了……”
苏月这才醒过神来,她打着哈欠,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都穿反了。
“柳婶,我去换衣服、洗漱。”
“好,你收拾再下来,锅里给你温着早饭呢。”柳叶又强调了一句,“不用着急。”
苏月回屋去换衣服、刷牙、洗脸,她房间也有个卫生间,洗澡洗漱上厕所不用去外面,可方便了。
正洗脸呢,只听外面一阵急急的脚步声,隐约还有柳婶的声音:“不能进……请出去……”
苏月三两下擦完脸,拉开卫生间的门,就见一个人冲进来,与她打了个照面。
来人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白衬衫、红裙子,脚上踩着一双友谊商店热卖的凉鞋,头发烫得松松垮垮,扎得高高的,最上面夹了一个酒红色的蝴蝶结发夹。
整个人打扮得十分时髦,只是高高昂着下巴,显得有些趾高气昂。
“你就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表情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