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的真实羽毛。
“咔!”张导举着扩音器挥手,山风卷着未化的假雪掠过监视器。助理递来温热的姜茶时,化妆师正忙着给“冻红”的演员补妆——所谓“雪天行军”,不过是剧组在环形摄影棚内搭建的高低差场景,远山是巨幅喷绘,雪花是循环飘落的塑料薄片。但透过镜头,30米外的“平原”与身后的“雪山”竟无缝衔接,仿佛真有一股铁血之师,正从寒冬驰向暖春。\s.h′u?q·u?n′d_n¢s..^c,o·m-
“各部门收工!明天转场拍巷战。”场记板的脆响中,工人们开始拆卸雪松林布景,唯有车辙里的残雪(实则是白砂糖)在暮色里泛着细碎的光,像极了这场虚构战役中,终将融化的最后一片硝烟。
下午的时光一溜烟就过去了。再次抵达通州时,还没来得及好好歇息,众人便投入到下午的拍摄中。虽说实际拍摄的有效戏份不算太多,但雪景相关的场次完成得十分到位——这得多感谢通州的天气。天气预报称,此次降雪是受西北季风影响,尽管雪势不大,却足够烘托气氛,实景拍摄终究比特效来得真实。
每拍完一场戏,导演组与摄影组都会进行点评分析。待这些流程结束,主演、群演及工作人员便各自散去。我和老狂的下一步计划,便是找地方“干饭”。此时正值5点,夕阳西沉,悠哉走出影视城时将近6点,正是吃晚饭的好时候。然而,我俩还没来得及换掉戏服,身后便传来熟悉的调侃声:“呦呵!老妖精还沉浸在剧情里呢?拍完戏也不知道慰问一下好姐妹,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见色忘义?”
“去去去,能一样吗?拍戏时是工作,当然得认真对待,哪有闲工夫闲聊?剧情里没安排和你聊天的戏份,我总不能自己加戏吧?再说了,你刚才不是在车队后边吗,我哪有机会跟你搭话?”来者是小那亭,她饰演的江梅作为岭南联络人,此次随部队前往海东。
“行啊你个臭皮匠,还是这么能说会道。所以你们小夫妻晚饭打算怎么安排?”
老狂接话:“还没想好,随缘吧。顺着这条路往下走,是不是就到平原场景了?要不……去‘京城里’逛逛?”
“艾玛!狂兄这是要上京赶考啊?”瓦太慧艳跟上脚步调侃,“友情提醒,非拍摄期间,京城里空荡荡的——毕竟只是仿建的模型城。不过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遇见白衣小姐姐哦!”剧中,她饰演京系军阀冯玉章的正房马如月,虽是个共和派,且与冯玉章分居,却在机缘巧合下投靠了岭南军。
听到“白衣小姐姐”,老狂瞬间来了精神,满面春光地说:“听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想去看看了。要是你们三个穿上白衣服、披着长头发——哇!从左往右,一个黑长直,一个小卷卷,一个自然卷,诶嘿……”
“滚!一天到晚没个正形!”我怒嗔一声,啪地拍了下他的脑瓜子。
“哈哈,狂兄真够幽默,不过你活该。”瓦太慧艳捂着嘴轻笑着,转而说道,“但话说回来,咱们是不是得先把戏服换了?我穿这身旗袍总觉得怪别扭的,要不是剧组专门定制,市面上怕是找不到合我的尺码吧。”
老狂打趣道:“谁让你这么瘦,穿旗袍都撑不起来。不过你要是套上白色宽大睡衣,空荡荡的样子,倒真像个女鬼。”
有老狂在,话题总少不了玩笑。我和瓦太慧艳刚要回怼,小那亭却突然蹲下身,用食指蘸了蘸地上的“雪”,舔了舔:“你们说这地上的雪真的是白砂糖吗?拍完就这么浪费了,怪可惜的。”
我佯装嫌弃地吐了吐舌头:“姐们儿,这虽是白糖,可毕竟是道具啊!指不定是剧组淘来的便宜尾货,专门用来当背景的,你还真敢尝?好馋!”
“你……算了,馋就馋呗,反正也该吃饭了。你们俩真打算去京城?我也得回去换戏服呢。”
老狂点头:“既然如此,咱们先回更衣室换衣服,顺便把桃姐也叫上。这天寒地冻的,人多聚着吃才热闹。”
我同意后,四人便朝仿建的岭南军司令部走去。来时乘大巴到山下,再换道具吉普上山,回去却只能靠步行——全程三四公里,半个多钟头的脚程。
走了一会儿,瓦太慧艳忽然调侃:“老狂,你女人缘不错啊!四个漂亮小姐姐陪你吃饭,心里偷着乐呢吧?”
我一愣,这才意识到:此次来通州的除了老狂,其余四人——我、小那亭、瓦太慧艳,加上幕后的桃姐,全是女性。这调侃倒也有理,我便没接话。
老狂无奈道:“我有啥办法?大家本就相熟,如今天时地利人和聚在一起,不是理所当然吗?何况左手边这位是我老婆大人,旁边是她闺蜜,你又是她姐妹,再加上她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