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算非常快了。若按师门常规教导，现今已有……有揠苗助长嫌疑。”

潘仲涵满脸怒容叱道：“时间都快来不及了！寻常规矩教导有个卵用？”

汪雄武闻言心头如受霹雳重击，酸楚再度涌上鼻尖，却努力咽下肚一再陪笑道：“相信过得半月，起……起码接近中极玉泉剑派的天下行走许不违。”

潘仲涵嗤之以鼻道：“呵呵！接近根本毫无用处！姓许的也爬不到圣子之位，要超过懂不懂？你先起来吧。”

汪雄武赶忙站起身，眨巴着眼睛谨小慎微道：“听……听门里师兄弟符信传言，有三名候选圣子在月初已惨遭淘汰，具体缘由不明。”

潘仲涵漠然道：“哼！圣子仅需一人，才淘汰三个算得了什么？”

“师叔说得对！竞争对手越少，弟子机会越大。”汪雄武干笑几声附和，忽然想起琐事，问道：“咱们前些日子大肆收购的狮鹫骨，是否都用完了呢？”

潘仲涵没有直接回答，简单道：“在阿堵城游侠会的馆邸下达任务，有钱比任何坊市都更容易弄到天材地宝，无需担忧数目。”

汪雄武略感答非所问却不敢反驳，强忍着口鼻酸痒流淌出的分泌物，黏糊糊堵在喉咙口不太舒服。

他眼角余光瞥见桌面摆放有一只敞盖的赭色绣球形精致茶壶，走上前一步顺手拿起，“咳咳”两声吐了口痰进去。

潘仲涵见状，脸色变得青一阵白一阵，气恼道：“那是我最喜欢的紫砂壶，昔年梼杌书院听李夫子讲道时的绝版纪念品！”

汪雄武顿时慌了神，匆忙躬身致歉：“师叔请见谅！真是对不住！容弟子送去清洗干净，悉心温养一番再度呈上。”

潘仲涵焦躁难耐，连连挥手道：“不要，不要啦！你拿去外面丢了也好，靠书院印记卖掉换几个钱也行，随便你处理。”

汪雄武讪讪收起那紫砂壶，不好接话。

潘仲涵压抑住怒火，眯起眼睛怂恿道：“为了提升你的功力，师叔给垫进去大把灵丹草药费用。你小子剩多少家当还不赶紧拿出来，到这节骨眼上千万别藏着掖着。”

汪雄武迟疑着掏出一只破旧百宝袋，强颜欢笑呈递说道：“弟子积攒多年财富被一个可恶奸贼骗走，全部家底仅剩库存材料和少量宝物残片，折价兴许能换些珍贵丹药。”

潘仲涵接过掂了掂袋子分量，似笑非笑道：“师叔特意为你精心准备多剂猛药，必须找个隐秘静修宝地彻底激发潜力！”

“师叔所言极是。”汪雄武唯唯连声，转过头望见窗外动静。

“哇哈哈……快瞧！一叶好小的灵舟停靠游侠会灵舟码头，顶多十余尺长，古里古怪像个乌龟壳，居然没有头……”

汪雄武指指点点正想嘲笑几句，话说到一半却让自己怒火狂涌。

“……妈蛋，让老子想起伤心往事。不想看了！”他阴沉着脸“嘭”的一声重重关闭窗户，怏怏不乐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