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楼酒宴之上。′k?a·n?s?h`u/b`o_y,.,c~o-m·
沈崇看着这趴在桌子上已经是不省人事的往生雀,他连忙推了推往生雀的胳膊。“使者?使者,还能不能喝了,这才几杯啊,就不行了,你这酒量一般啊。”“我行!”往生雀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差点吓了沈崇一跳。但还没坚挺个两三秒的时间,往生雀就又“噗通”一下重新趴在了桌子上,还碰倒了好几壶酒,酒水溅了沈崇一身。沈崇嫌弃地拍了拍自已的外衣,看那身上的酒渍,他伸手轻轻蹭了蹭,然后把手指放到了嘴里吸吮了两下。“都是好酒啊,就这么浪费了。”沈崇叹了口气,特别惋惜地说道。然后他就看向了趴倒在桌子上的往生雀,眼中的遗憾更多了。“其实吧,现在这日子也挺好的,大家相安无事,你查你们的,我过我的,你好我好大家好,其乐融融的多好啊。”“可惜,你们那位千户大人太闹腾了,非要把一切都查个底朝天,就和赵临江那狗人一个德行,都是狗鼻子,闻着味就上来了。”伸手轻轻拍了拍往生雀的脑袋,沈崇摇着头,又是无奈叹了口气。他这百户才当了几天啊。刚不用过在蠢货手底下讨生活的日子了。没想到这就不得不又要离开了。果然老天爷对他就是残忍,压根就不想让他过什么好日子。“算了。”他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送你走之前请你吃了这么好的一顿饭,那这上路之后也就不用惦记着我了。”他从袖子当中取出了一个火折子,轻轻一吹,那上面就燃起了火焰。居高临下俯视着桌子上趴着的往生雀,他的眼眸里闪过了一丝冷意。“要怪就只怪你咎由自取,最多,你怪一怪把你们派过来的白忘冬就行了,可千万千万别记得我。”哐嚓。哐嚓。哐嚓。他一连踹倒了好几坛子的酒,然后最后看了一眼往生雀,下一秒,手里的火折子就被扔了出去。虎雀会死在罗鸣那个自大狂愣头青的手里。往生雀死在火灾意外当中。两个使者毙命,他这个百户自然难辞其咎。畏罪潜逃那也是正常。那要逃到哪里去呢?估摸着是要换个身份进别的部门担任别的任务了。造这场火灾的真正原因,还是要把这孙子手中的那些关于人口失踪的案宗全都给付之一炬才行。那些东西牵扯到的内容他自已看了都有些揪心。“嗯嗯。”沈崇站在正在缓缓燃起来的大火当中,细细盘算着接下来的事情。确认天衣无缝之后,他这才想要离开这里。但……就在下一秒。突然,就在他还低着头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周围逐渐升腾起来的云雾。这些云雾在火焰当中缓缓流淌,就像是一条小溪一般。等到沈崇抬起头的那一刻,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这些不寻常的云雾。他伸出手抓了抓,这些云雾瞬间就从他的指缝当中溜走了。“这是……”就在他还感到疑惑的一刹那,他浑身汗毛猛地炸了起来。下一秒,他的身体以最快的速度悍然回身。噗嗤。一把短剑毫不留情地刺穿了他的手掌。豆大的血珠在他的眼前以一个无比清晰的视角一点一点的溅出,直接就溅进了他的眼睛里,从眼眶当中缓缓滴落。这一剑来的太快,也太诡异。他都没看到动手的人是谁,这把剑就像是从云雾当中凭空刺出来的一样。他的身体连忙后撤,和那短剑消失的地方拉开距离。“谁?”环顾四周,他的目光极为冷厉。 另一只手中凭空浮现出他的绣春刀。“何人敢对本百户下手?袭击朝廷官员,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听到他的话,下一秒,周围的云雾以一个极快的速度迅速聚拢。那阴沉的云雾瞬间席卷整个楼上的火焰,将它们全部都包裹了起来。原本即将熊熊燃烧起来的大火就这么被顷刻间扑灭。紧接着,在那云雾当中,有着一道穿着斗篷的身影缓缓走出。感受着斗篷之下那双满是杀意的视线,沈崇握紧了手中的刀,眼睛直直地盯着这个不速之客。“你到底是谁?”斗篷人没有回答他,只是从斗篷一口饮尽。沈崇不知道她这是在喝什么。但就在这药液被吞下的那一瞬间,周围的云雾直接就变成了紫色。“大人说,你的命不必留。”沙哑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