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六镇之人,又有几人没受过大帅的恩惠,我等确不该对大帅妄加责难。”
“不只是芝泉兄和王聘卿、冯华甫一干出身北洋武备学堂的人,就是我赵秉钧,也一样受过大帅隆恩,的确是此生难以为报啊!”
赵秉钧叹口气道,“就说芝泉兄这一次的事情,虽然受到铁良之辈羞辱,可毕竟仅是革去职衔而已,能在对你恨之入骨的铁良那里免去牢狱之灾,这就是天大的幸事。”
赵秉钧看着段祺瑞笑问道,“不知芝泉兄可知个中缘由?”
赵秉钧的话,让段祺瑞微微一愣,迟疑着问道。
“智庵兄的意思,莫非大帅施以援手了?”
赵秉钧毫不迟疑点头道,“正是如此。”
接着又露出一丝苦笑道,“你也知道,铁良一向和大帅不睦,不仅处处提防大帅,还一直想要彻底夺走大帅的兵权,军中的事情,大帅很难能插的上手,为你的事情,如果大帅硬要出面,恐怕还会适得其反。”
“所以,明面上大帅是不好出面的,甚至为了不刺激铁良那厮,大帅都没有派人去看过你。”
赵秉钧语气一转,“虽然如此,可大帅总还是有办法的,还是通过奕劻,才免去了芝泉兄的牢狱之灾。”
赵秉钧的话,让段祺瑞大受震动,想想自己心中对袁世凯多少是有怨气的,心中不免有些懊悔。
吐出一口浊气,对赵秉钧一拱手说道。
“奕劻老狗一向贪婪,这一次估计又让大帅破费了,智庵兄,今日多谢提点,咱们就此别过,我这就去大帅府上拜谒。”
说完,段祺瑞就要起身离去。 赵秉钧忙伸手拉住段祺瑞,“芝泉兄莫急,听我把话说完。”
见赵秉钧还有话要说,段祺瑞只得重新坐回到座位上。
知道段祺瑞应该已经不再怨恨袁世凯,赵秉钧不由放下心,原本还想着如何劝说段祺瑞,如今自己终于将袁世凯交待的事完成了一半,心情也不由畅快起来,神色也彻底放松。
赵秉钧端起那杯他只喝了一半的啤酒道,“芝泉兄,我们先干了这一杯,然后再说话。”
说完,心情大好的赵秉钧率先喝干了杯子里的啤酒。
有些愧疚的段祺瑞也一口喝干手中的啤酒,放下杯子,等着赵秉钧后话。
心情舒畅许多的赵秉钧,一边给段祺瑞倒酒,一边说道。
“这一次为了芝泉兄你的事,大帅倒是没有破费什么.”
此时,似乎赵秉钧忽然想到涉及袁世凯的事情,他不方便多说给段祺瑞。
赵秉钧很清楚,袁世凯这一次所做之事事关重大,万一出现问题,就很可能让袁世凯威信扫地,不说从此退出朝堂,此后一蹶不振可是大概率的事情。
可话以说出口,又见段祺瑞正等着他的后话,此时如果不把话说清楚,极易引起段祺瑞的误会。
若是如此,刚刚替袁世凯挽回的段祺瑞的心,恐怕会就此远去,再也难以回到袁世凯这里。
略微斟酌一下,赵秉钧说道。
“这一次大帅之所以没有多破费,是因为大帅不久前,刚刚在奕劻老儿身上很是破费了一大笔,这点小”
“芝泉兄这件事,那老儿总要给大帅一些面子的,更何况,大帅也没有强他所难,只是要他免除芝泉兄的牢狱之灾,他哪还好意思再伸手。”
知道是赵秉钧不小心说漏了嘴,不得不说事情原委,段祺瑞也为介意。
虽然段祺瑞不清楚袁世凯给奕劻送上大笔钱财是为了何事,可袁世凯也总算为他的事情出了力,哪怕按照赵秉钧未说完的话来说,只是一件小事情,对于袁世凯,也只是举手之劳。
可段祺瑞还是觉得,他又欠了袁世凯的一个极大的人情。
段祺瑞点点头说道,“我就要离开京师回乡去了,明天上午就得走,咱们还是有缘再见,我总要去大帅那里打声招呼。”
这一次,不待段祺瑞起身,赵秉钧就说道。
“芝泉兄稍安勿躁,大帅已经不在京城了。”
赵秉钧的话,让段祺瑞不由一愣,有些惊异地脱口问道。
“不在京城了!他去了哪里?”
赵秉钧目光扫视了楼上一圈,又转头看了看楼梯口,确认没有其他人,可还是压低了声音。
“芝泉兄,你是大帅的亲近人,大帅也不想瞒着你,他也要我转告你他的事情。”
“大帅昨晚就已经和良弼一起离京了,还是带着的顺天军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