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挪动一米。
“你这小子赶紧给我放开!”
眼瞅着中森银三和妻子妃英理都跟着上了船,自己还被拽在原地,气急败坏的毛利小五郎恨不得当场给萩原研二一个过肩摔。
让他知道自己这个警视厅前辈并不是浪得虚名。
然而毛利小五郎刚有这个打算,就被萩原研二忽然凑近的动作给惊了一下。
“你—”
感受到怀里多出来的冰凉,毛利小五郎的怒火戛然而止。
他瞪大眼看着拍了拍他衣领后,重新退回原处的萩原研二,眼里的震惊转瞬间又恢复成之前的焦躁愤怒。
仿佛只是给曾经的警视厅前辈掸了个灰的萩原研二依旧一只手牢牢拽着毛利小五郎的胳膊,脸上却从容地换上另一副表情:
“抱歉抱歉,毛利先生,我也不是故意拦着你,实在是你之前的举动太过冲动了。
上面吩咐,为了避免你和那位负责人先生再次发生冲突,所以要请你等一等再上船。”
毛利小五郎重重地哼了一声,一脸余怒未消的看向被几个警察“保护”在中间正往船上走的货轮负责人。
在看到货轮负责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后,理了理衣领,含着怒气开口:
“好了,那家伙已经上船了,我可以登船了吧。”
萩原研二见状,立马松开手,同时赔笑着说:
“当然,毛利先生请。”
萩原研二做足了赔罪的姿态。
而在目送着毛利小五郎脚步飞快地往船上走,身影同样消失在了视线尽头后。
萩原研二一扭头,立马换上日常营业的微笑表情,迎上了一旁不断抹着满头大汗的东京港海关事业部负责人。
十分熟稔地打起了招呼:
“城岛课长,麻烦您带我去一趟你们的海关办公室,有些情况我需要实地核实一下。”
不知道是身体发虚还是在偷偷心虚地岛城课长再次抹了把额头的汗,忙不迭地应了下来。
同时开始跟萩原研二套起了近乎,打起了感情牌,萩原研二来者不拒,两人一边聊一边朝海关办公室走去。
“不知道警官怎么称呼,如此年轻,你的长官就敢让你独当一面,想必是警视厅的精英才俊。”
“城岛课长过奖了,您叫我萩原就行。
对了,我刚刚从毛利先生那里听说,这艘船上有一批神秘至极的易碎玻璃制品,不知道城岛课长了解多少?”
“萩原警官,这我也是才听说……”
“……”
“……”
随着萩原研二带着人和东京港海关事业部负责人渐渐走远,两人的交谈声也逐渐淹没在了港口越来越大的风中。
除了正在拉警戒线的警察,码头上剩下的大多是一些因为工作原因,穿梭在码头和仓库之间地装卸人员和码头工作人员。
至于剩下的一小部分,则是专门乘坐观光客轮的游客。
码头边上,一艘装饰的十分漂亮的观光客轮停在了一个距离远洋货轮起码有一百米的角落位置。
即使四周警车环绕,警笛阵阵,观光客轮依旧有条不紊地迎接着客人。
似乎是见惯了这种场面,乘坐这艘环东京湾行驶的观光船的游客们很多依旧以一种堪称悠闲的姿态在码头上漫步,不时还拍个照打个卡。
甚至有的把闪着灯的警车和拉着警戒线的警察,作为观光时的特殊体验,将其纳入了拍照背景。
而远洋游轮周边的船只,更是稳如泰山。
拉个警戒线而已,又不是轮船爆炸,海面漂尸,鲨鱼开餐。
于是,除开被扣下的远洋货轮,剩下的船只休息的休息,装货地装货,出港的出港,完全不受任何半点影响。
换下了显眼工服的安室透和司机身处其中,就像大海里的一滴水,被远处的警察理所当然地当作是远远凑热闹的游客中的一份子,一个眼神都没多给。
距离远洋货轮较近的中年男人倒是略有不同,因为距离远洋货轮比较近的缘故,他和边上几人一起,还额外喜获了警方的贴心劝阻。
“这位先生,前方警察办案,还请不要靠这么近,以免发生危险。”
手里还拉着一根警戒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