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现在看起来是一片祥和,国力蒸蒸日上,那不过是衰败前的回光罢了,根子还在土地上,土地问题解决不了,农民就彻底无法摆脱底层富农和地主阶级的压迫束缚,那工商业就不会得到大的发展……
“皇爷,奴婢回来了。”侯宝无精打采的进来了。
“查的如何了?”朱祁镇一边练字一边问道。
“回皇爷,奴婢查到了一些线索,东厂那边还在深挖。”侯宝忐忑的说道。
“要抓紧。”朱祁镇扔下毛笔,擦了擦手道。
“李大虎那边传了几次消息了?”
“三次了。昨晚收到飞鸽传书,奴婢将密信放在您书桌下的第三个暗格里了。”
两人正在聊着,侍卫在门口禀报,
“陛下,江西总兵汤杰已在殿外等候。”
“行了,下去歇息吧。下午再过来,朕有事吩咐你去办。”
侯宝退下。汤杰赳赳走了进来。
“臣江西总兵汤杰,参见吾皇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朱祁镇笑着说道。
“江西那边怎么样了?”
“回陛下,自臣到任以来,严查江西17个卫所、千户所贪污腐败,目前除南昌卫、九江卫、袁州卫、赣州卫查出部分将校有贪墨军饷,吃空饷,或侵吞军户土地,其它各卫、千户所尚可。并严抓各卫会操,裁汰老弱,补充精壮,具体情况臣已在奏疏中报于陛下。”汤杰一板一眼的说道。
“朕已看到你的奏疏,做的不错。”朱祁镇微微颔首,对汤杰上任紧紧两个月就把江西都司各卫做成这样很满意,也可见此人是有能力的。
“你是勋贵之后,你的曾祖父信国公汤和还是开国功臣,大明这些开国功臣的后人里,大多已经不堪使用,他们早已忘记了祖辈创业的艰难。”朱祁镇看着汤杰颇有感触的道。
不知道皇帝想说什么,汤杰只是静静的听着,没有接话。
“朕也看了你奏请承袭爵位的请求,之所以先帝和太皇太后那里一直压着没准,也是这个心思,朕有心重用你们,可内阁和朝臣们有意见,朕和太皇太后也有难处。”朱祁镇走到汤杰身边,盯着他的脸说道。
“陛下,臣虽是勋贵之后…”还没说完,朱祁镇又开口道,“朕知道,这些年你没有堕了祖上的威名,这些年的军功都是你一刀一枪在边镇拼杀得来的。朕都记在这里。”说完,指了指心口处。
“所以朕不顾内阁和五军都督府的反对,还是把你提到江西总兵的位置,你可知为什么?”
“臣…得陛下简拔,感激涕零!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汤杰哽咽道。
“这次朕把你从江西叫回来,想给你换个地方。”朱祁镇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道。
换地方?我才当了几天总兵,屁股还没坐热,江西那边很多事情还没理顺啊。
“陛下,江西都司臣尚未理顺,此时离开,怕是…”
朱祁镇摆摆手,“江西那边你不必担心,朕会派一个稳重之人过去。”
“国朝对北境的安排你怎么看?”朱祁镇有意考校汤杰。
汤杰思索有顷道,“陛下,国朝自洪武年间到永乐朝,对北方鞑子一直保持着进攻态势,但自仁宗朝以来,朝廷为恢复民生,改进攻为防御,这些年虽不曾对边镇放松过建设,但军力和之前比还是有所减少,而且边关承平十多年,边军已久疏战阵,战力上恐怕要打个折扣。而且臣还听说,边关有些守将似有…似有…”汤杰说不去了,这话他不能说,但皇帝肯定知道。
“似有监守自盗,为一己私利助纣为虐之势对吧?”朱祁镇挑破道。
“臣不敢。”汤杰后背隐隐有冷汗冒出。这话他一个地方总兵就是知道,也不敢说出口。
“居安思危。朕最近常常焦虑不安,在如此下去,边军将不堪一击。北方的瓦剌,兀良哈等前元余孽经过十几年的休养生息,已经成势,尤其是瓦剌的也先……”朱祁镇将最近得到的情报一一向汤杰道明。
良久,汤杰郑重拱手道,“陛下目光如炬,居安思危,是大明之福,百姓之福。臣虽不才,也愿手提三尺剑,为陛下斩杀那狼子野心的鞑子。”
“好。朕果然没有看错。朕打算成立一个骑兵军团,人数嘛刚开始不会太多,也就2万人……”朱祁镇又不厌其烦的说了创建骑兵军团的目的,听罢,汤杰眼睛一亮,“妙啊,若能有如此机动军团陈兵北境,那北方鞑子只有挨揍的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