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斥责,此刻都如同一把把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每一下都让他痛不欲生。夜昱走进来,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扰到沉浸在痛苦中的胡堂主,轻轻关上房门,随后走到他身旁拉过凳子坐下。“老胡,那个孩子也是意气用事,你知道他对家庭的深爱,这一次他真的太伤心了,别怪他……也不要太自责了。”夜昱拍了拍胡堂主的肩膀,试图将温暖与安慰传递给他,那掌心的温度仿佛带着治愈的力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胡堂主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无奈,仿佛承载了世间所有的沧桑与苦难,历经了无数的风雨洗礼。“是我这个当父亲的没做好,这些日子只顾着往生堂的事儿,忽略了孩子的感受。如今若晏走了,我竟连儿子也留不住……”他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悔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来的,带着血与泪,话语间满是对过往的反思,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被他倔强地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倔强。
夜昱长叹一声,声音里满是忧虑,如同深秋的寒风,带着刺骨的寒意:“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得想想办法,把行知找回来。这孩子在气头上,一个人在外面,我实在放心不下。”
与此同时,房间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静谧,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凝固,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昔知在伯阳先前的悉心安抚下,情绪稍稍从崩溃的边缘缓了过来。她缓缓抬起头,双眼依旧红肿,像是两颗熟透后被揉烂的红果,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随时可能再次滚落,声音带着未散尽的哭腔,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伯阳哥哥,戎昭哥哥,我想去把哥哥找回来,外面那么黑,我真的好怕他在外面会出事。”
伯阳和戎昭听闻,两人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戎昭微微皱眉,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犹豫,他抬眼看向窗外如墨般浓稠的夜色,仿佛那黑暗中潜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缓缓开口劝道:“昔知,你看外面天已经黑透了,夜里四处都潜藏着未知的危险。咱们贸然出去,说不定不仅找不到你哥哥,还会让自己陷入困境。要不还是等明天天亮了,咱们再一起去,这样也更稳妥些……”
伯阳却没有回应戎昭的提议,他目光沉着而坚毅,仿佛早已在心中做出了决定,那眼神中透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他转身径直走向墙边,伸手握住了挂在那里的长剑。剑身微微颤抖,发出一阵清脆的鸣响,那声音仿佛是伯阳内心的回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如同战鼓擂响,宣告着他的决心。他缓缓转过身,神色凝重地看向戎昭,语气平和却又透着决然:“我去吧。戎昭,你留下来好好陪着昔知,她现在需要有人照顾。我知道在哪里能够找到行知那家伙。这么多年的交情,有些事情,或许我去劝一劝他,他能听进去。”
“兄长……”戎昭犹豫地抬头望向他,却被伯阳严肃笃定的目光怔住,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将担忧与不舍深深埋在心底 。
“放心,我心里有数。戎昭,昔知这边,就暂时交给你了。” 说罢,伯阳轻轻拍了拍戎昭的肩膀,眼神中满是信任与嘱托,随后大步迈向房门,准备踏入那片未知的黑暗,去寻找迷失的挚友,那背影带着义无反顾的勇气 。
(下)
夜幕如浓稠墨汁,沉甸甸地倾洒在璃月大地,黑暗张牙舞爪地肆意蔓延,将白日的喧嚣与繁华无情吞噬。望舒客栈的灯火,宛如寒夜中倔强的孤星,在浓稠如墨的黑暗里顽强闪烁、摇曳,似在坚守着最后的希望。
伯阳心急如焚,忧虑如汹涌潮水在心底翻涌。他脚步急促而凌乱,重重踏上客栈台阶,每一步都似承载着整个世界的重量。目光如锐利鹰隼,不放过任何一处光影交错之地,急切搜寻着。终于,在三楼露台的栏杆旁,他捕捉到胡行知那孤独落寞的身影。刹那间,时间仿若凝固,伯阳的心猛地一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胡行知斜斜倚靠在栏杆上,身形单薄得如同深秋飘零的残叶,仿佛稍大一点的风便能将他吹落。清冷月光温柔却又残酷地勾勒出他寂寥的轮廓。他的视线毫无焦点地飘向远方,试图穿透无尽夜色,寻得内心深处那份久违的解脱。然而,黑暗如渊,将所有希望吞噬,只留下满心的迷茫与痛苦。
伯阳看到这一幕,心中仿若被尖锐的匕首狠狠刺中,一阵剧痛袭来。他缓了缓神,抬手仔细整理因匆忙赶路而略显凌乱的衣衫,努力让自己镇定些,随后沉稳却又带着一丝急切地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