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去,索性就拿了醋,直接往碗里倒了一些。
虞蓉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南栀,昨天大伯母和虞妄承都往我这来了一趟,你昨天给的支票,我只拿了一半的钱出来,我一会就出门把钱给医院,剩下的一半,我得让大伯他们一家也出出血,不然怎么对得起还躺在医院的我爸。”
虞蓉蓉说完,顿了顿,又道,“剩下的钱,我回头转给你吧。”
其实她是有点不大情愿的。
毕竟那么大的一笔钱,都已经进她的账户了,要她拿出来,这不是割肉么?
虞南栀倒是不在意,夹了一块泡了醋的虾肉,喂进嘴里。
“不用了,那笔钱你就留着给二伯买点营养品之类的吧。”
因为虞南栀以前从不会说场面话,所以让虞蓉蓉听着心里很舒服,感觉她是真心说的。
她不知道,虞南栀说这话的时候,白眼都翻上天了。
大伯和二伯一家其实都一样,都贪财。
只不过大伯一家更会算计,更会伪装而已。/x?i`n_k′a!n-s′h!u?w,u..*c^o,m_
虞蓉蓉高兴的应下,“那我就真的不跟你客气了。对了,还有一个事情。”
虞南栀瞥了眼手机,“恩,你直接说。”
“就是虞妄承的老婆,她妈妈生日,他们家在我住的这家酒店办寿宴,给了我两张请帖,一张是我的,还有一张,是给你和霍祁年的。”
虞蓉蓉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
她也特意没有说她已经知道那家酒店是霍祁年名下的。
其实她是有点犹豫要不要说一句的。
但是她转念又想,霍祁年的资产遍布全球,光是在巴黎的酒店就有十几家,有些是投资的,有些是全资的,可能多到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更何况是虞南栀。
只是一家酒店而已,在他们现在这样的身价人眼里,根本就不算是什么。
毕竟虞南栀以前就很糊涂,时常买了东西后就不记得自己买过,转头又买了同款。
这种事情,发生过很多次。
虞南栀抿了抿唇,抬眼和霍祁年对视了一眼。
大伯母和虞妄承昨天前后去找了虞蓉蓉。
寿宴又是特意办在虞蓉蓉住的酒店里的。
大伯一家没有必要为了拉拢和稳住虞蓉蓉做这种事情。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知道,那家酒店是霍祁年的。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是也把这个事情透露给了虞蓉蓉了。
虞南栀淡淡的哦了一声,才不紧不慢的道。
“但是我不是很想去啊,其实那家酒店是霍祁年的,我觉得虞妄承很有可能会在最后让我给他的岳母寿宴买单,我从小就看他不顺眼,不想干这事。”
她语调太过自然了。
虞蓉蓉丝毫没有怀疑,闻言只是松了一口气。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我这里帮你回绝掉。”
就是有点麻烦而已。
大伯一家,都特别擅长磨人,只要他们的目的没有达到,就会软磨硬泡的缠着对方,直到对方松口答应。
虞南栀却又道,“但是吧,我最近听到了一些声音,我有点担心大伯他们一家借着我的名声,在外面揽了好处,那个宴会……”
她其实很有必要去一趟的。
当众撕开大伯一家和她关系差的遮羞布。
这样才能杜绝后患。
况且,老宅的事情拖得有点久了。
她不回港城就解决不了老宅的事情。
但总不能自己憋着这口气吧。
那得多憋屈。
她今天早上睡回笼觉的时候,还做梦梦到自己回了老宅,和大伯一家大吵了一架。
她吵输了。
现在正愁不找到大伯一家算账的机会。
虞南栀故意长叹了一口气。
“算了,我也不想让你为难,你让人把请帖给我送过来吧,我会去的。”
虞蓉蓉一下子愣住了,不敢置信的问,“不是,你真要去啊?其实你不用顾忌我的,反正我也没想和大伯他们维系好关系……”
“没事的,只是寿宴而已。”
该担心的人,应该是大伯一家。
她哪次参加宴会,没搞事情?
想算计她,也不看看她愿不愿意给人当棋子。
“那……那好吧。”
虞蓉蓉甚至都没有问霍祁年会不会去。
反正,以霍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