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想法。”
只因为虞南栀的这一句话,郁赦当场愣在了那里,久久没有反应。
他……还是霍祁年……
郁赦其实从一开始有了自己的意识,就把自己当成了另一个见不得光的霍祁年。
所有霍祁年不能说的话,不能做的事情,都是他来代劳的。
他以为,他就是霍祁年的影子……
甚至在治疗的时候,易白想过要把他们两个人的意识融合在一起。
这话说的好听,但其实就是要牺牲他,把他的意识融合进霍祁年的意识里。
但是虞南栀现在跟他说,这个……是他自己的想法。
不是霍祁年,而是他郁赦。
郁赦很快的回过神来,眯起黑眸看向虞南栀。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他黑了脸色,倏地起身,朝着虞南栀就伸出手臂。
倏地,他的手僵在虞南栀的脖子前。
“虞南栀,你清楚你在干什么吗?”
他面无表情的死死盯着眼前看着人畜无害的女人。
刚才她刻意把自己和霍祁年区分开来,看着好像是站在了他这一边,在为他考虑。
但实际上,他是在影响他的人格融合进霍祁年的意识里。
她在妨碍治疗。
郁赦为虞南栀想过理由的。
就比如……她就是想激怒自己,逼迫自己伤害她,这样就能把霍祁年喊出来。
可是……就算是这样,那也应该是在她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才会激怒自己,而不是现在。
她应该不只是想问自己关于他和姜江的事情。
虞南栀蓦地大脑一片空白,呆愣的望着郁赦。
"我……我怎么了?"
郁赦眯起几分黑眸,复杂晦暗的打量着虞南栀。
“你刚才说了什么,记得吗?”
虞南栀茫然的摇摇头,“我说什么了?”
她不记得了?
虞南栀神色困惑,“我们聊姜江,也能激怒你?”
他被激怒的底线也太低了吧?
跟个白磷一样容易自燃。
“……你上一句,说的是什么?”
男人湛湛黑眸中闪过一丝震惊。
“上一句?我说我不介意姜江的存在啊。”
霍祁年因为她不介意所以犯病生气,她能理解。
但是郁赦……
就算是他的情绪是被霍祁年左右的,但也不至于……反应这么大吧?
虞南栀眉头紧蹙的看着僵停在自己脖子前的那只宽厚修长的手。
这是……要掐她吗?
虞南栀默默地身子往后仰了一些,拉开了自己的脖子和郁赦的那只手的距离。
“我不问姜江了,你别激动……”
她还有很多问题要问郁赦呢,就这么把他激怒了,换霍祁年出来,就有点可惜了。
郁赦神色古怪的看着虞南栀。
她忘了?
刚才一分钟不到的事情,她居然忘了?
“你还要问什么?”
郁赦生硬的问着她。
虞南栀抬起手,把碎发别到了耳后。
“你先把手放下,坐回去,我们好好聊行不行?”
他这个架势,太吓人了。
就仿佛是她一个字没有说对,下一秒就会被他立刻掐住脖子……
郁赦神色一僵,迟疑的落了下手,转身坐回了沙发上。
"你继续。"
虞南栀觑了一眼他的神色。
“那个……”
她微微拧起眉头,一时间竟是有些想不起来要问什么。
明明她早就在心里想好了那些问题的。
“你可以慢慢问,不着急。”
郁赦也看出了她的问题,缓下语气。
几秒钟的死寂。
“哦我想起来了。”
虞南栀想到了什么,眉目舒展了开来。
"那幅画……你能跟我说说吗?"
她从来都不知道霍祁年妈妈还有个遗作的事情。
而且看霍祁年和郁赦的反应,那幅画应该还有更多的故事才对。
“你问霍祁年不就好了?”
按照霍祁年的性格,就算是他再怎么不愿意说,还是会把那幅画的事情,全部告诉虞南栀的。
“那幅画让他太痛苦了。”
所以她才会选择问郁赦的。
“……”
霍祁年痛苦,但其实郁赦跟他是感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