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离夜沉默半晌,最终也只露出了一个苦笑。\w?e\i?q~u\b,o^o-k!.?c,o·m_
“这是你想要的吗?”柳桾启唇:“是。”青离夜慢慢的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对面那个人,好像在思索着什么。良久,才回了一个:“好。”说完,动身离开了此地。柳桾也搁下灵石,不紧不慢的往客栈的方向走去。在最后将要看不到人的地方,青离夜隔着来往的行人看去,看了很久那早就空了的地方,突然自嘲的笑了一下,回头往城门口的方向走去。隐匿气息,千里迢迢的来寻一个人,求一个答案。除了这一身的伤,她什么也没留给他,就像初见之时,她留了灵石,留了丹药,却独独没有带走他。天色已然全黑,街道上却比白日里还要热闹,熙熙攘攘的弄得人好不心烦。“……算了。”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是仙人,而他早就葬于黑暗,就不要去沾染她了。…………“你,你杀了……你杀了掌门?!”“呵,什么掌门,他不配!!!”那人半身染血,目光狠戾,手中那柄沾满血的仙剑“咣”的一声掉到地上,宽阔的殿堂之上满目望去皆是死尸与血腥,只有他一人还存有一口气屹立于堂上。匆匆赶来的澹乐看着堂中的这一幕满是不可置信,惊得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看着周身都冒着黑气似有堕魔之相的那人,澹乐强忍着愤怒一步步走近。?j!i.n-g?w+u\x¢s-.^c′o′m/“澹,澹礼,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他们……可都是你的同门啊!”殿上屹立之人缓慢转过染血的那张脸来,有的血,甚至都溅入了他的眼睛里可他却丝毫不觉,只有杀尽仇人的痛快与解脱。“澹乐啊,有时候我真的挺羡慕你的,羡慕到……”澹礼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想杀了你,取代你的一切!”说罢,又转头看向脚边的那具尸体,目露凶光,狠狠的再踹去几脚。“师尊,掌门?都t是狗屁!!!”遂又转头看向与他容貌无比相像的那个人。“你一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宗门首席,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又怎会知道,我的痛苦!!!”澹礼仰头绝望一笑,再没有了咄咄逼人的气势:“掌门,呵,掌门……一个杀人取血,凌虐徒弟,人前伪善的怪物而已。”“你知不知道,他才是我们家一切不幸的始作俑者,他才是杀了我们爹娘,杀了川北村所有人的凶手!”澹乐瞳孔一震,腿像灌了铅一样一步也走不动。“你,你说什么?”“呵,哈哈哈哈!!!”澹礼满目痛色,他的这个弟弟啊,真的被这些人养得太蠢了,不但被抹去了记忆,还被像珍宝一样对待。可他呢,他呢!!!为什么偏偏就让他记得所有的一切,还被那个变态逼着戴上人皮面具,假装成另一个人活着,每一日,每一时每一刻都备受折磨!(徒儿,你看,你的亲弟弟活得多好啊,而你,只是一只阴勾里不能见光的老鼠!)(我要你好好看着,你们兄弟俩天差地别的生活!)(乖徒儿,又到了取血的时候了哦!)(只要我在一日,你们,你们家,澹海阔,就永远都是我手底下的臭虫!!!)澹礼通身魔气,眼里再也没有了疯狂,只剩下无尽的麻木一步一步走下台阶,走去殿外。¢v!7`x`s-w′.+c,o?m/“澹礼……”“好好当你的首席,当你的仙道正统,别挡我的路。” 错身而过,只剩下殿中呆立的澹乐和麻木向殿外走去的澹礼。身后传来一句接一句没有感情的自言自语。“我叫亓官漠,是甫川亓官家唯一的嫡子”“我的天赋很好,十二岁便被家中送来火隐宗当弟子”“掌门一眼就相中了我,收我为徒”“掌门对我很好,师兄弟们待我也很好”“我是掌门的徒弟,亓官家唯一的嫡子,没人欺负我”“我的血很有用,师父老是受伤,我要帮他”“……”“我叫亓官漠,是……”一声接一声,直到再也听不到声音,掉落的人皮面具被风吹起,再也没有什么能束缚它的了,只留下了身后血染的大殿,满地的死尸,还有一个,屹立在那儿的人。月落乌啼霜满地,可惜这儿没有落月,倒是满地银白。柳桾穿上新制成的法衣,又在水边照了照。自己亲手所制的果然就是不一样,哪哪都合心意,唯一一点